他就算升職一百次, 都不見得能和市長打交道。
以及——
「我還什麼都沒說呢, 姨媽, 凡事都要講究證據, 我還沒說他是犯罪嫌疑人,你話里話外都已經把罪名給他落實了。」
「……咳, 我也是為了提醒一下你嘛。」搭檔姨媽試圖忽略這些小問題, 「而且, 市長人那麼好,我覺得這其中有些誤會。」
頓了頓, 她唏噓道。
「說實話, 我覺得他這個人怪可憐的, 他和妻子那麼恩愛, 卻早早地就失去了她, 他那麼喜歡孩子,但最後卻連一個孩子都沒有。」
陸怡晴聽到這裡, 眨了一下眼睛。
搭檔姨媽像是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很多話似的,她輕咳了一聲:「好啦,不和你們說這些,待會兒莊園有賽馬,你們要去看嗎?聽說這兒的莊園主人新到手了一匹千萬的賽級馬,長得特別漂亮的一匹溫血馬。」
搭檔不太想去,拿到新線索後,他就有了更重要的事。
「不用了姨媽,我還有……」
但姨媽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。
「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,而你,小甜豆,已經開始嫌棄起他的老姨媽了。」她捂著心口,「我沒有孩子,小甜豆,你和讓娜就是我的孩子,天啊……難道你忘了當初到底是誰支持你去學的警察?」
搭檔舉手投降:「好了好了,我陪你去,我陪你去。」
畢竟那個時候他為了當警察和全家都鬧翻了,也就只剩下姨媽還在偷偷地資助他了。
話雖如此,但他還是回頭示意自己的搭檔立刻找機會聯繫局裡的人,組織一切證據,申請DNA的驗證手續。
年輕警官心領神會,等搭檔和他的姨媽離開後,他示意陸怡晴和魔術師待在一起,不要亂跑。
他要去找個信號好一點的地方打電話。
畢竟這種大莊園就有這樣的煩惱,信號差是常有的事。
陸怡晴雖然有耳麥,但現在聯繫暴怒也無事可做。
安夫人和她認識那麼多年,估計做了相當完全的安保措施,她完全進不來。
但她不想就這麼閒著。
宴會期間,她並沒有見到這位安少爺。
那就說明,他的午餐是在自己的房間完成的。
他的身上掛著的塑料管有很多,其中一根就是鼻飼管。
陸怡晴趁著現在宴會結束,沒多少人,她重新回到了之前陽台側邊那扇不起眼的小門前。
這一次,她發現門上被拉上厚厚的窗簾,陽台上的裝飾簾又重又厚,被這麼一遮蓋,完全不會有人多管閒事地發現這扇門。
陸怡晴掀開帘子,試著轉了轉門把手,發現門已經被鎖了。
是有人已經發現了他的出逃,所以要鎖門嗎?
那麼,他們發現她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