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瑪麗,好久不見了。」
安夫人看向她,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,就搖晃了一下身體。
隨著最後一聲槍聲響起,她砰地倒在了地上。
她仰面躺在地上,眼睛睜得很大,鮮血自她身下緩慢地淌了出來。
「你在這麼多變故中,沒有想到我會出現,對嗎?」暴怒彎起了嘴角,她垂眸注視著她。
「你一定在想,我就像從前一樣,不敢暴露自己的怪物身份,所以我不敢告訴那些警察,不敢告訴那些人,因此,我絕對不會出現在這場宴會上——我無法用一個孩子的身份來到這場宴會上。」
她蹲下來,看了看她的臉龐。
「但你錯了。從今天開始,我要大大方方地活在陽光下面。」
安夫人沒有回答她,她艱難而緩慢地呼吸著,渙散的目光看向雪白的天花板。
暴怒似乎也沒有期待她的回答,她已經不會再在乎她的答案。
暴怒站起身,吹了吹槍口,然後走向了面前的這個鐵籠子:「好狼狽啊,陸怡晴。」
陸怡晴乖巧地問她:「你有辦法打開這個籠子嗎?」
暴怒笑了一聲:「等出去後,你就等著給我磕頭吧。」
她舉起槍。
陸怡晴咦了一聲:「哦對了,我想起來,你之前塞了一把槍給我來著,也許我能試著打開這個籠子。」
她說著,示意另外三個男人往後退去。
然後她試探性地開了幾槍,火花飛濺之間,鐵籠子被打出了幾個白印。
「……我真是納悶你為什麼不直接開槍殺了安夫人,這樣還省得我開籠子救你。」
暴怒罵罵咧咧地從玩偶兔子的肚子裡掏出一把摺疊斧頭,開始使勁地砍籠子。
而陸怡晴只是注視著她。
「我想,你比我更想聽到她的回答。」
暴怒安靜了片刻,她沒再說話,鐵籠子很快被她砍得變形。
「出來吧。」
她在旁邊點了一根煙,看著陸怡晴小心翼翼地把安先生抱了出來,翻了個白眼,但沒管。
安先生凝視著她:「其實你不必救我。」
陸怡晴垂眸看向他。
「你覺得我是在救你?」
安先生嗤笑著反問。
「不然呢?難道你是為了讓自己也有個可以用來消遣的玩物?」
他頓了一下,語速急促了起來。
「我不值得你救,走吧,快走吧。」
陸怡晴沒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慌張,但她很快就明白了。
安夫人身下流出的血,流量太小了。
暴怒雖然對她開了好幾槍,但如果她穿了防彈衣的話,最大的危險也不過是被打碎了幾根肋骨,流點血罷了。
不過,就算是斷了肋骨,她也已經走不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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