瑟瑟拽了拽李仙蕙,示意最前排步履蹣跚的老太太。
「是秋官侍郎張柬之的夫人,張侍郎永昌年中舉,金殿對答策問千餘人,他取了頭名,那時已是六十四歲。」
瑟瑟不信,「六十四?永昌是十年前罷?那他已經七十多了?」
李仙蕙瞥她一眼。
「姜太公八十遇文王,得志晚些也不妨礙什麼。」
瑟瑟靠在窗台上泄氣地長嘆。
自進京來,樣樣事都要等,真是等到天荒地老,明明二哥就在眼前,兩下里掛念,還是不能好好敘話,還得等。
「凡事還是早點好,年輕時做什麼都痛快。」
又問一位烏髮閃亮,精神極健旺的老婦。
「張夫人年邁所以坐前頭,那位呢?還有人替她提帔子,好大架子。」
「那是相爺的繼室夫人,石淙回來相爺就病了,鳳閣文書送到狄府,全由夫人落印,那些官員在她跟前,比年末往吏部司考核還乖覺……」
瑟瑟捂嘴暗笑。
「咦?那不是好比當初聖人代高宗行事?」
李仙蕙望了她一眼。
「夫妻之間,未必全是狼子野心。」
瑟瑟的念頭根本不在夫妻之間。
「可見權力落在誰手上都有用,並不為是夫人行事,那印就成了擺設。」
其實這話也不對,相爺在世,夫人自可代行,萬一他去了,那些官員難道還會在相府門口排開大隊,領夫人批出來的文書麼?
瑟瑟又問,「提帔子那個呢?」
李仙蕙也不認得。
韋團兒留神用意許久,這時候插口進來。
「是冬官侍郎陳思道的女兒,正月嫁了御史中丞曹從宦的長子,陳侍郎和曹中丞都是狄相門生,兩家極親近的。」
陳曹皆非鼎盛,可是兩人把住要緊部門,齊心依附相爺,就不容小覷。
瑟瑟怔怔看她半晌。
「就是他們結親,未請顏夫人赴宴吶。」
眾人一通寒暄,女皇召了驪珠坐在腳邊問。
「這新鮮花樣兒誰替你織補的?」
原來手鞠球就是蹴鞠,用皮革包裹米糠踢著玩耍,女孩兒們用繡線或是染了色的毛線一圈圈繞在皮球上,當做配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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