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罪是我去扛,你放心,她欠我好幾條命!」
母愛太重,帶著不容分說和孤注一擲。
拒絕是不能拒絕的,甚至韋家的血海深仇也是他肩上的擔子,可是被她那樣殷切地盯著,令人緊張難受,滿以為來枕園躲躲清淨,不想琴娘撂下狠話,不單自己沒看上他,連妹妹也能下擔保。
——他很差麼?
李重潤訕訕地。
自放出來,人見了他,像貓兒見了裹香油的老鼠,瞄著瞄著,想拿他果腹,又怕克化不動,楊夫人甫一打照面,便想把他整個兒地吞了。
瑟瑟在旁看得分明,又是頓足又是好笑。
還是女皇說得對,頭一個就手足無措,往後怎麼辦?琴娘不過是大膽乾脆罷了,換成張峨眉九轉心腸,不得一觸即潰。
李重潤向琴娘叉手。
「楊娘子言重了,便是我阿娘說錯什麼,還請莫怪。」
琴娘只不語。
他便再揖一禮,拉瑟瑟站到花樹下,皺著眉頭問。
「你的郡馬怎麼回事,從封地回來,還帶了個姑娘?」
瑟瑟措手不及,剛啊了聲,不妨李真真眼觀六路,早悄沒聲息挪到跟前,忽地從太湖石後頭鑽出來,倒嚇了李重潤一跳。
嘖嘖點評,「瞧不出他有這膽子。」
瑟瑟篤定道,「他肯定沒有。」
說的李重潤愣了。
「你們別被他的外表迷惑了,需知人心隔肚皮。」
分析輕重給她們聽。
「封主掠奪人口,往重說犯律令!那時我聽聞你要嫁武家,心裡便打鼓,方才使人稍微問了問,便打聽出這樣事來。」
他身邊兩個小黃門,一個上來稟告。
「是個十八歲的小寡婦,長得麼……」
飛快往上首瞟了眼,其實並沒看見人,但那意思很明白,遠不如瑟瑟。
「可是穿了一身重孝,又塗脂抹粉,倒比常人妖喬。」
瑟瑟愕然,對這人刮目相看。
竟敢拿她來打比方,可見是活膩了,又想是二哥冷宮裡帶出來的人,患難與共,倒也不必敲打他主僕的分寸。
因道,「世人自是比不得我,不過這事兒不用避諱琴娘——」
揮手叫她,「你來聽聽,可稀罕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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