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蕊咋舌,原來大傢伙兒都小瞧了武崇訓,可真是奇聞。
「那人呢?真在笠園?」
「沒有沒有!」
豆蔻連聲擔保,「要在笠園,奴婢絕不替他擔這個干係!」
「哈哈哈——」
瑟瑟長聲大笑,叫人害怕的感覺原來這般過癮。
想起韋氏那時候又妒又羨地提起高宗後宮,明明旁人也生兒子女兒,可是既不序齒,又不上尊號,稀里糊塗養著,玉牒上有那一筆,世人全然不知。待聖人的親兒子死的死,貶的貶,舉國上下,多少人見不得女主登臨,有心捧個帝裔出來對抗,竟都不知去哪裡尋塊活招牌!
「很好,你就記住了,他在我跟前尚且自稱臣下,你們是下而又下,對他是主僕之義,對我,是公忠體國,內中分別,可大的很吶!」
豆蔻一疊聲道是,心中氣苦,想公子這麼好的人。
瑟瑟到底醉了,才站起來,要指著她鼻子耍威風,腳下忽地一軟,靠住豆蔻肩膀往下滑,差點跌下去。
兩個丫頭被她拉扯得踉蹌幾步,忙招呼燈籠過來。
瑟瑟抬頭燦然一笑,夜色燈影溫柔旖旎,像觀止湖上泠泠的水光,照得她面上柔柔艷粉,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。
搖起食指替豆蔻遺憾,「可惜你那傻主子,不會給你叛主求榮的機會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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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郡公走這邊兒。」
朝辭挑了燈籠在前頭引路,邊走邊側身回來殷切地提醒。
「郡公留神腳下,這條路近著觀止湖,水汽重,石頭縫子裡有青苔。」
「既這麼著,索性繞遠道兒走罷了,不然認清了三哥的家門,再來不進去問候兩句,仿佛是我不知禮數。」
「那哪能啊!」
朝辭大聲替武崇訓拒絕,「我們公子再大,能大過聖人去麼?再說,您不是才在王爺跟前說啦,明兒還要上值,這御前的差事,誰敢耽擱?」
燈籠提高半寸,將好照著武延秀的側臉。
黢黑的背景愈加顯出他來,額頭寬展,眼窩深沉,鼻峰下頜的線條多麼流麗就不提了,偶然目光一閃望過來,又美又鋒利,千軍萬馬中一桿標槍,狠狠戳在人心上。
嘖——
朝辭感嘆,漂亮到這個份兒上,怎能不賤的讓人討厭?他就理直氣壯地認定世上的好事兒都是他的,人家不給,他就搶。
遠兜近繞地把人引到正院,早過了關門落鎖的時候,可是王妃還沒回來,拿鑰匙的嬤嬤邊打呵欠,邊抱著胳膊抱怨。
「成日家沒白沒黑的鬧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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