瑟瑟無語,看她帶人去了,身邊只剩下杏蕊。
沒好氣兒問,「你又成個鋸嘴的葫蘆了?」
那不能夠,杏蕊把臉湊到她耳根底下。
「奴婢有點子拙見。」
這丫頭,越急越拿腔調,瑟瑟攘她一把,「趕緊說!過會子她回來了。」
「是——」
杏蕊撒手退開半步,捋了捋思路,「丹桂所言甚是。」
「這還用你說?」
瑟瑟恨得咬牙。
「他們都是穩紮穩打的人,三個指頭捏田螺,哪容我幹這沒著落的事兒?方才表哥就是拿捏我,他陪我請命?那我死都沒人搭救了!」
「作甚麼死呀活的,郡主長命百歲!」
杏蕊瞪起眼,呸呸替她拍腮幫子。
「府監敢撒這樣彌天大謊,便是預備了在聖人跟前對質,奴婢說句不知死活的話,真當面嗆嗆,郡主也好,郡馬也好……」
瑟瑟盯著廂房人事紛紛,恨聲點頭,添上阿耶阿娘,也越不過府監。
人影子映在窗紗上,丹桂和豆蔻兩個好說歹說,別提躺下歇歇,武崇訓連坐下都不肯,直梗梗站著揮臂踢腿。
「所以我著急。」
杏蕊道,「聖人這頭難下手,但使團那邊兒……」
瑟瑟眼前一亮,宮人足不出宮,能有多少見識,可她心裡正亂,難得有人出主意,不牢靠也想聽聽。
帳子點的安息香,吸兩口便覺困勁兒上來。
「閻知微不知何等樣人。」
她低頭不看人。
「使團里我信得過的唯有六叔,所以你說怎麼料理?」
「您別急,奴婢先打聽打聽,六爺那樣顏色,在京里沒個故舊麼?
瑟瑟嘖了聲,「左不過琴熏和驪珠,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?」
「您這就是不明事理了。」
杏蕊長嘆一聲。
「他那副樣貌,那樣聲氣兒,您是取次花叢懶回顧,外人見了,哪有不心醉神迷,一塌糊塗的?不然,您當他大熱天拿鎖子甲罩臉,是愛生瘡麼?」
瑟瑟聽不得她這話,抬手撫在腮邊。
「再漂亮能有我漂亮?我瞧是你是色不迷人人自迷。」
杏蕊犟嘴。
「女人漂亮,那是應當應份兒——」
瞥見瑟瑟眼神,更正道。
「女人丑麼,也是應當的。可男人,他又不是雌伏佞幸的男人,偏偏比小戲子還媚,您說是不是叫人又疑惑,又著迷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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