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沈渡不會死。」朱顏斬釘截鐵。
見朱顏總算有了除悲傷以外的表情,他長舒一口氣,可心底的悲傷卻壓制不住,狠掐了自己一把,潘馳將所有情緒逼回去,欠打道:
「死了也沒事,念在沈渡救我一命,我會好好照顧你,叫你做不成寡婦。」
沒有得到回應,他悄悄瞥一眼朱顏。
只見她正在蓄力一般。
「沈渡中毒昏迷,生死不知,你卻在這裡咒他死。」
「便是你當初中毒,他也未曾這般咒你。」
「虧得你是文武狀元,原來也就這般毫無教養,不感念恩德。」
「這麼些年只知遊山玩水四處行樂,欠下的風流債恐怕是下輩子還不完,你能比得上沈渡一根手指頭嗎?」
潘馳沒惱,笑嘻嘻看漲紅了臉指著他鼻頭罵人的朱顏,見朱顏怒瞪他,才收斂了笑,摸摸鼻子。
「也沒有這麼難堪吧。」他小聲地說著。
「哦,」朱顏反問,「那不知潘公子哪裡及得上我夫君的。」
潘馳故作思考狀,想了許久,他靈光一現,用十分真誠的眼神看向朱顏。
「也不是沒優勢嘛,」潘馳言,眼斜睨朱顏,做紈絝狀,「至少我命好活得久,以後也能多照顧你些。」
這個潘馳,嘴巴欠打人欠揍。
朱顏本就擔憂沈渡,被潘馳這麼一嚇,頓覺得沈渡要死了,可潘馳還活蹦亂跳,一時間,眼淚猶如決堤的河壩。
潘馳徹底沒轍,只好耐心地哄:
「別哭了,你看有我這個文武狀元,還有你這個精通斷案驗屍的都官令史,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。」
這話沒能讓朱顏止住淚水,反倒哭的更凶。
被淚水哽咽,朱顏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,否則早就將他一頓臭罵。
看朱顏又被自己惹哭,潘馳有些泄氣:「一定有辦法的。」
他想了許久,將那方被揉皺的信紙展開看了,又走至一旁看甘南道的地圖圖形,幾番思索,皺眉憋出一句:「你方才說沈渡中的可能是西域的毒,你過來瞧,怎得火蛾黨的這些東西都和西域有關。」
這大概是潘馳醒來說的最靠譜的一句話了,朱顏立即停止哭泣,將臉上淚痕擦掉,走過來看,跟著皺眉:
「你確定?」
不容她多想,潘馳便娓娓道來:「『破繭成蝶』,幻術,這次的毒,都來自西域。」
「還有火蛾。」
「火蛾?」朱顏不解,腫起的眼睛艱難地睜到最大盯著潘馳,怕錯漏了信息。
潘馳被她這模樣激的不敢多言,直言道:
「火蛾,去掉蛾字,便剩下一個火字,我在西域的時候倒是聽說過一個傳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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