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食肆後,沈渡就沒再說話,小二上來後一直是朱家人點菜,興許是今日在沈渡這邊吃癟,心頭著實不痛快,來探望朱顏的三人也就卯足了勁點。
期間,陸垂垂因為在刑部時候吃多了糕點,一直嚷著吃不了了,可筷子跟變戲法似的就沒停下來過。
沈渡一直周到照顧朱顏吃喝,叫如氏和金氏挑不出毛病,又見朱顏一往情深被吃的死死的,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勸解自家單純的閨女。
一頓飯下來,沈渡又著景林他們將朱家一行並陸垂垂送回家,他則牽著朱顏的手鑽入馬車往沈府去。
剛入馬車,就見沈渡眉眼可見的鬆懈下來,暮色已深,外面華燈盞盞,朱顏好笑看沈渡凝重的劍眉散開,捂唇挑釁:「怎麼?你不會怕了吧。」
「怎麼會,我可是白閻王。」他面無表情地說著,卻想著今天如氏和金氏的囑咐,再看朱顏,臉上帶上笑意,「你的母親和娘親都很愛護你。」
「那自然是,」朱顏驕傲道,「我娘和母親處的極好,母親也是溫柔和善的性子,這麼多年以來家宅寧靜,兄弟姐妹相親相愛,尋常宅邸有的爭鬥影子也瞧不見,你說這是我爹的福氣還是我們兄弟姐妹的福氣?」
沈渡傾身過來將她撈懷裡,動情道:「是我的福氣。」
朱顏不解,強自挪開一點抬頭看他,沈渡眯眸俯身在她唇邊掠過,見她還是那般嬌羞笑了:
「我父母皆早逝,最羨慕的就是一家子齊齊整整,第一次上你家時就喜歡上你家熱熱鬧鬧和和美美的氣氛,那時便想,怪道你會走上仵作這條路,還不畏權勢對著我就要伸張正義,原是家裡面過的幸福美滿,心中正義勃發,不帶一絲雜質,不似我等,做事需要考量很多,如履薄冰。」
「你是我妻,你父母愛護你,我為何不高興?」
朱顏眨了眨眼,伸手將他腰環住,又將臉頰深埋在他胸口處,吸了吸鼻子,嘟囔道:「以後也是你父母。」
頭頂傳來沈渡的輕笑聲,隨即她被摟的更緊了。
回到府上,二人也沒有馬上歇息,翻閱著今天拿回來的卷宗和書籍。
有內閣中存放的,也有從刑部調出來的,二人直查到月上中天,將有關聯的都整理出來,細細翻看,一時間有些沒頭緒。
「這裡,沈府出事前三年就有人開始布局了。」沈渡指著卷宗上的一處,面色沉重,「還有這裡,家父曾持中立態度,可門生眾多,難免無法獨善其身。」
「那之後怎樣了?」接過沈渡手裡的卷宗,掃了一眼。
只見沈渡伸出手在那裡點了點,朱顏定睛在那處。
因為門生手握重權,引來殺人之禍,其中最有話語權的幾個相繼死亡或者被貶,經過內閣調查,這些都有推事院的參與,而推事院背後是來羅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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