決鬥的日子一天天逼近,馮濤要挾他不成,就索性親自來請人。
中午時分,大部分的囚犯都到工地去了,整座監獄空蕩蕩的,除了幾個特權人,就剩下在辦公室吹空調的獄警了。馮濤打聽到杜九沒去工地後,是在位於操場的偏角找到了他。
當時杜九脫掉了上衣,正單手做伏地挺身,聽到有人走近就收了架勢,站直。杜九相當不喜歡操練的時候被人打攪,因為他要細心留意身體每個關節每塊肌肉傳達的感覺,有旁人在場會讓他分心。
馮濤看到他明顯的愣了愣,杜九滿身都是津津的汗水,連發尾也被打濕了,站在太陽底下,蜜糖色的肌膚隱隱鍍上一層水光。馮濤有點移不開眼睛了,那是一副美好的身段,精瘦緊緻充滿了張力。
馮濤原本是打算把他擄走了強姦,但現在這份打算變成了渴切的衝動,他甚至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把杜九給就地正法,當場奸了算了。
“跟我去喝一杯?”馮濤找了句開場白。
如果對方拒絕,那他馬上就會動手,可杜九竟然說:“好。”
畢竟強姦這種事還是關起門來干比較好,馮濤把他帶到了自己的囚室。進門後,杜九習慣性的打量了一圈,環境與長發男子所住的相差無幾,接著,目光就落在了吊在半空的沙包上面。
把人帶進門以後,馮濤反倒不急了,他料定杜九是煮熟的鴨子,飛不了。
“要喝啤酒還是白蘭地?”馮濤轉過臉問,他順著杜九的視線看去,勾起了嘴角:“要來練一下嗎?”
杜九走到距離沙包一米的位置,停下來,馮濤把打開的啤酒隨手一放,走到了他對面,兩人中間隔著沙包。只要練過拳擊的人都知道,這個面對面的姿勢意味著什麼,是一種和對打完全不同的切磋方法,因為當沙包受到撞擊直衝過來時,避開或者倒退的人就算輸。
馮濤抬腿,以一個橫掃拉開了較量的序幕。
沙包在半空中甩出了弧度,被杜九用拳頭打了回去,比試才剛剛開始,接下來雙方都會漸漸加力,沙包的晃動也會越來越快。馮濤身為拳擊手,下盤卻是很穩的,腿上功夫也了得,這點杜九曾經親身領教過。
可是杜九想逼他出拳,這樣才有辦法真正摸清馮濤的實力。不知馮濤是否察覺到了他的心思,或者是無心,反正一直沒用上雙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