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良又說:“過來。”
杜九魔怔似的轉過了身,身體僵硬地一步步走到他面前,眼神空洞表情麻木。
“跪下來。”
過了大概一分鐘左右,杜九慢慢地彎曲膝蓋,跪在他的腳邊。仇良勾起嘴角,用指尖挑起杜九的下顎,雖然他的服從性還不夠,但催眠已經算得上是成功了。
所謂的催眠術,是一種心理暗示行為,施術者通過語言、聲音、動作、眼神的心理暗示在對方的潛意識輸入信息,改變其思維模式和行為模式。仇良對杜九種下觸發性的心理暗示,每當聽到他說出“忠誠”這個詞,內心會陷入類似沉睡的狀態,失去原有的判斷和思考的能力,對他所下達的每個指令言聽計從。
催眠的次數越多影響就越深,被催眠的人也就越服從命令,到最後甚至會完全喪失了自我。
仇良並不急著審問,因為現在的杜九雖然會按他的指令行事,但內心並沒有完全敞開,所以他漫不經心地撫摸著這個男人的五官和輪廓,打算在下次催眠之前,給自己找點樂子。
“張嘴。”
當杜九微微把嘴張開後,仇良把食指探進了他溫熱的口腔里,撥弄著他柔軟的舌頭,如此玩了一陣,仇良又把中指也伸了進去。他命令杜九仰頭合上嘴巴,兩根手指在他嘴裡翻攪著,進進出出的抽動,甚至刻意深入到咽喉里。仇良一直細心觀察杜九的表情,當在他眼裡看到了牴觸,只能有點遺憾的結束了這個遊戲。
仇良把手指緩緩抽出來時,指尖黏住一絲晶瑩的粘液,他將粘液塗抹在杜九的雙唇上,低聲地笑了笑。當一個強悍的男人露出木然的表情,任意的被玩弄,確實很有征服的快感。只是這樣還不夠,如果他想做得更加過分些,必須要再進行催眠,所以今天就先到此為止了。
仇良扶了扶眼鏡,揚手打了個響指。
杜九毫髮無損地從房間裡走出來,心裡卻一點慶幸感也沒有,腦袋還是很重,他捏捏眉心,決定把關於仇良的事拋在腦後,反正以後也不會再和這個人見面了。如此想著,杜九邁開腳步,朝著醫務室方向走去。
艾麗端坐在辦公桌前,手中執著鋼筆,她抬頭看了不請自來的杜九一眼,低下頭繼續寫字。杜九把桌上蘇打餅拿起來,塞了一塊進嘴裡,含糊地問:“你在寫什麼?”
“病歷,這裡有些囚犯患有慢性疾病,我把他們的病情詳細記錄下來,讓以後新來的獄醫好接手。”艾麗換了一本病歷繼續書寫,頭也不抬地說:“你別把餅乾全吃了,給我留點兒。”
杜九哦了一聲,照吃不誤:“你什麼時候走?”
“下個禮拜三,等補給船卸貨了以後,就隨船一起離開。”
杜九把大半盒餅乾都消滅光了,才說:“這幾天,你晚上呆在宿舍不要亂跑。”
說完,不給艾麗發問的機會,轉身就走。
“啊!老娘的餅乾!給我回來!我要閹了你這個可惡豬頭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