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九當作聽不到,施施然地晃回囚室。
刑家寶已經等了他半天了,見杜九安然無恙的回來,大鬆口氣,立馬化身成八爪魚纏上去。杜九無奈,脖子被勾住了,腰也被夾住了,身上就像掛著一個沙袋的重量。
“別鬧,下來。”
“不嘛……我可想死你了。”刑家寶像犬類似的亂嗅一通,然後重重地在杜九頸上啃了口,皺著眉頭問:“九爺,你身上怎麼沾有別人的味道?”
這他都能聞得出來,讓杜九很無語。
刑家寶跳了下來,一邊把手伸進他褲子裡檢查一邊說:“對了,我大哥說他那邊搞定了。”
杜九點點頭:“你摸夠了沒有?”
刑家寶笑嘻嘻地掂了掂他兩個睪丸的重量,另一隻手摸向屁股:“前面摸夠了,可還有後面……”
緊接著,有人被抓住衣領提了起來,踹到三步之外,跌地。
禮拜一的這天傍晚,食堂里的氣氛格外壓抑。今天下午有兩個獄警賭博輸了錢,然後毆打囚犯泄憤,這本來也是常有的事,為了強制鎮壓犯人,這裡的獄警比普通監獄的獄警擁有更大的權力。
久而久之,有些獄警甚至不把囚犯當人對待,然而造成這股壓抑的原因,是因為今天的事過火了。那兩個獄警把囚犯的腦袋塞進了廁所的蹲便器里,甚至用腳踩住囚犯的後腦,逼他喝下髒髒發臭的污水,最後那囚犯不甘受辱,咬舌自盡。
人雖然沒有死,但是讓囚犯們敵視管理方的情緒膨脹了,像隨時都會炸開的氣球。
“九爺,你今天怎麼吃得那麼少?”刑家寶感到無比驚奇。
“吃太飽不利於運動。”杜九把剩下一半飯菜的餐盤推過去:“別浪費糧食。”
刑家寶還來不及說話,有個餐盤從他們頭頂飛過,砸到了牆壁,發出不小的聲響。
“我操!”有人拍餐檯站起來破口大罵:“這是人吃的東西嗎?你們這些混蛋天天都大魚大肉,就給我們吃這些連豬都不吃的爛菜頭!當我們不是媽生的?”
“哈哈哈,我們是媽生的,可他們都是從老爸屁眼裡爬出來的!”
不知道是誰接了口,接著食堂里傳出了鬨笑,許多囚犯都開始加入辱罵的行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