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有不言而喻的澀痛。
她早知道賀北嶼不會對她客氣,但完全沒想過對方竟這般不懂節制。
泥濘的回憶里,賀北嶼要了她一次又一次, 還誘逼她講了許多平日難以啟齒的話語。
到最後, 求饒也求了, 軟聲軟氣的哥哥也叫了, 全然不管用, 那人更起勁。
她闔下眼眸,預備起床去洗漱。
然而抬腿的霎那,輕柔的一聲「啊」又從嘴邊溢出。
她以手去揉,企圖緩解那酸痛, 與此同時腦里蹦出自己寫過無數次的場景——第二天下不了床。
報應,這都是她空口捏造床戲的報應。
現在輪她遭罪了。
她只得伸手拿手機看時間,當看見屏幕顯示下午兩點的時刻, 她再也顧不上疼痛,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賀北嶼正好端著只白瓷碗走近臥房,看見攥手機的人臉上不知所措,他寬慰:「別擔心,今天有人跟你調班。」
阮雲視線從那張銳利的臉上避了開去:「什麼,什麼時候啊。」
賀北嶼將碗筷擱置:「一早來的電話,你睡得沉, 我就幫接了下。」
阮云:「噢,好, 謝謝你。」
賀北嶼俯下身,手撫泛著潮紅的小臉:「跟我這麼客氣干什麼?」
盍然間,阮雲對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感到無所適從,她輕輕撇了撇臉,逃開大掌。
賀北嶼覺得她這番反應甚有趣味,忍不住繼續逗:「昨晚哥哥哥哥叫的挺招人的,怎麼睡一覺又不讓碰了。」
這麼打趣法她可是會羞的,阮雲嗲目轉過去:「都是,都是你逼的,我沒想那麼叫。」
「那你想怎麼叫?」賀北嶼順話茬而下,不自覺開啟葷頭。
「你…流氓。」她低面,掀被起身。
賀北嶼望著步入衣帽間那頓澀的步幅,和一直漫到脖頸的粉紅,不由挑了挑眉,彎起唇角。
「你到現在沒吃東西,先把粥喝了。」
阮雲置若罔聞,頭也不回朝前走,丟給他一束背影。
浸沐在日光里的房中,阮雲的身後,傳出了一聲不可察覺的哼笑,帶著男人事後的飽饜。
然而,下一瞬,他不經意下移的視線卻在光塵中央停駐,落於那方柔軟如織的淺色床鋪上。
絲被因方才被她徹底掀了開,暴露出大面積的床單,所以賀北嶼這端看去,位於大床中央的那朵暈開的紅色罌粟,就猶顯得異常醒目,和扎眼。
他頓時默住,不可思議地瞥住那抹洇紅。
昨夜,她的晦澀艱難他不是沒有感知。當時他已是忍了又忍,一直在等待她度過那段不應期。
但沒成想,她對他的不應,並非想像中那樣。
她與他同為初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