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還用小腦袋蹭了蹭他的大拇指。
楚知意「嘶」的一聲, 有被「猛男快樂鳥」可愛到。
小鳥蹭夠了,這才拍拍翅膀,有點搖搖晃晃地站起來,它實在太小了,像是剛破殼,連站都站不穩,小爪子在楚矜言手里踩來踩去。
楚知意再次伸手想摸,被明明蒙著面的「青鳥大哥」給瞪回去了。
他有點訕訕的:「我就覺得,你這名字肯定有淵源對不對……咳咳,這是你馴養的什麼……神獸?還是靈獸嗎?」
楚矜言:「……」你是不是奇怪的話本子看得有點多。
小鳥很是耀武揚威地挺挺胸膛,終於重新成功飛了起來,它扇動翅膀的頻率很快,一邊飛一邊啄啄楚矜言的手指,好像在示意他跟著自己走。
楚知意的腦袋在鳥和楚矜言戴著面具的臉上來迴轉,這一次乖巧的沒有說話。
但楚矜言簡直能聽到他被憋住的心理活動,超大聲的。
這一切太過神奇了,人跡罕至的懸崖之底,被兇狠的狼群守護的洞穴,還有突然裂開的岩壁,和一隻怎麼看怎麼不同尋常的鳥。
現在這鳥還想帶他們往不知名的地方去。
但楚矜言思索了一下,還是決定跟上。
楚知意現在重傷,自己的境況也算不上太好,他們雖然暫時找到了這個山洞落腳,但外面有不知道多少猛獸虎視眈眈。
狼群只是最開始的一道考驗,若是等到太陽落山之後,但是正明顯越來越冷的天氣,就足夠他們喝一壺的了。
楚知意實在傷得很重,幾乎站不住,那縫隙又實在很小,楚矜言抓著他的肩,發現這樣實在費力,就乾脆把他背了起來。
這破孩子還有點不好意思。
「我應該不是很……重,」楚知意期期艾艾地,「你剛才剛吐血……你沒事吧?」
是有點重。
楚矜言嘆了口氣,感覺胸口疼,不想費力回他。
他真是欠了楚知意的,這小子醒過來還不如昏迷著躺屍,話又多又密,煩人。
可楚矜言剛剛這樣想,還沒往那縫隙深處走幾步,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怒吼。
他猛地頓住了腳步。
身後……
是了,他方才孤注一擲,張弓搭箭對準洞穴深處,才嚇退了外頭那一群野狼,洞裡定然是有些什麼,要麼是極為兇殘,要麼是行動不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