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應如此的……」
楚矜言點點頭,肯定道:「確實不應如此。至少這一次糧草送到,前線也能鬆快一些。」
顧長吉面露嘲諷:「但願如此。」
他回頭看了一眼,這裡早已看不到長長的運送糧草的車隊,只有曠野寒冷的風。
其實不用他說,楚矜言也知道,戰局危急,朝廷雖然不得不拿出糧草支援,可定然不是什麼好糧,數量上也定是多有剋扣。
這一路上,再運到北疆,能剩下多少,也有待商榷。
他乾脆趴在了馬車窗框上:「顧小將軍,跟你商量個事。」
顧長吉:「?」
他根本拿不准這位殿下的性子,說他跳脫,可氣質明明很沉穩,說他穩重,思維行事卻偏又跳得厲害。
楚矜言說:「你想不想救你們將軍?」
顧長吉的眼睛猛地睜大了。
可是隨即,他又恨恨道:「我們將軍一心忠君愛國,偏偏受到小人陷害……北疆若是沒有他,早就被匈奴的馬踏爛了!」
楚矜言:「可蒼裕關破了。」
「那是軍中有內奸!」顧長吉憤憤地看著他,「難道你也認為將軍其心有異嗎!」
楚矜言嘆了口氣:「你消消氣,我好生與你討論,不是要讓你的言論再被人聽去,往斷頭台上送。」
顧長吉也發現自己過於激動了,他方才說的那些話,確實已經很是不敬。
可是……
「我的兄弟們才不會泄露出去。」顧長吉小聲嘟噥,並且極不信任地看了一眼楚矜言和他身後的裴幾道。
楚矜言:「可能白崇明將軍也是這樣想的。」
顧長吉被他一噎,氣得倒仰,可偏偏又說不出什麼來。
是啊,薪門關的鎮北軍中聚集了所有最忠誠的兄弟,可還是有人私通匈奴,將蒼裕關拱手相讓……
……怎麼會這樣。
楚矜言耐心地說:「人心多變,雖說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可也並不該全然不加防備——這一次蒼裕事變,不管是誰的責任,總之是鎮北軍中出了紕漏。」
顧長吉想要反駁,他總覺得哪裡不對,可一時又抓不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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