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白小姐,」韓夏冰用那種很油膩的語調說,「在下對你真是……仰慕已久了。」
白柔嘉防備地掙動起來:「韓莊主這是做什麼?」
「白小姐不是來參加我們的賞鑒大會嗎?」韓夏冰挑眉道,「我讓你成為今晚的主角,如何?」
白柔嘉不可置信:「你瘋了!」
韓夏冰朗聲笑道:「你不會以為在北疆,你們白家還同原來一樣吧?」
他湊近白柔嘉,幾那股渾濁的酒氣更強烈了,白柔嘉努力向後躲,她要吐了。
「白家已經完了,欽差這幾日就會到薪門關,將白崇明押回京城受審……他不會再活著回到北疆的。」
白柔嘉的瞳孔猛然一縮。
「乖,白小姐,」韓夏冰滿眼醉意和痴迷,作勢要摸上她的領口,「你要是懂事,說不定我心一軟,不用你上台,也還能保你下半生的榮華富貴。」
「你不會還真當自己有多強……一個漂亮又帶勁兒的女人,沒有白家撐腰,這荊雲十二州有多少豺狼虎豹,等著將你拆吃入腹,你知道嗎?」
白柔嘉咬緊牙關,想要踹他:「你給我滾——」
可她被綁得很緊,身上又一點力氣都沒有,白柔嘉牙都要咬碎了,要是平時……韓夏冰這樣的角色,她一隻手就能打翻十個。
她從未想過自己會遭受這個。
白柔嘉曾以為她絕不會害怕,她從小在充滿血與火的戰場上長大,北疆的女人與男人一般勇武,她在戰陣上所向披靡,在朝堂上也春風得意,她不是那個曾因為被遠嫁和親而香消玉殞的姐姐。
可她……竟然還是怕了。
韓夏冰一把卡住她的下巴,白柔嘉不客氣地狠狠咬過去。
韓夏冰的虎口被嗑出血色,他面上一怒,反手便在女孩臉上打了一個清脆的巴掌。
「敬酒不吃吃罰酒,反正今晚就是大典,老子不指望這點錢,就先給你這婊/子驗驗貨!」
他輕易按住奮力掙扎的白柔嘉,整個人都朝她身上壓過去,手指也攥住了掙扎中凌亂的領子,就要用力,
白柔嘉驚懼地拼命往後躲去,眼中閃過一絲絕望。
今日之恥,她若能不死,今後定——
「嗤。」
男人瘋狂的動作突然間停住了。
白柔嘉目光一頓,她經驗豐富,幾乎立刻便感覺到了兵刃的殺伐之氣。
一截雪亮的劍尖,從韓夏冰的胸口刺了出來。
她一秒猶豫都沒有,用力掀開已經開始變得僵硬的屍體。
劍從傷口中滑落出去,大量的血開始湧出,將輝煌燦爛的錦繡都染成了猙獰恐怖的顏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