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種環境,具備危險性的可能也不大。
楚矜言睜開了眼睛。
他果然躺在一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小屋裡,房頂低矮,牆面也布滿老舊的痕跡,旁邊的窗口處擺著一盆生長旺盛的綠植,楚矜言定睛一看,發現是自己的寶貝小麥苗。
他頭腦中一時有點昏昏的,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。
之前……之前好像……
白柔嘉推門而入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滿臉茫然之色的青年試圖起身,又好像忘記了一身的傷,一下沒撐住跌了回去。
他坐在一堆厚厚的被子裡,原本蒼白的臉色睡出些紅暈,眼中因為吃痛而閃過一點水潤,一個大男人,竟然看上去有點委屈。
「我見猶憐」這個詞莫名浮上腦海。
白柔嘉頓了一頓,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有點色迷心竅了。
但她更加堅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。
「你醒啦,」少女迅速反手關緊房門,連忙將手中的托盤放下,快步走過去,「還燒嗎?有沒有很不舒服呀?」
楚矜言少見的完全迷茫:「……?」
他腦子裡像一團亂麻,疼痛和剛醒時的迷糊是一方面,因為接收了太多刺激性的記憶是另一方面,再加上毒素和高燒,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像一個裝滿水的泡泡,隨波逐流地浮浮沉沉,理不出任何一條有用的思路。
或許,也是因為那種難得的、知道處於絕對安全的環境下的信賴和放鬆。
白柔嘉摸摸他的額頭,憂心忡忡:「不會是燒傻了吧?」
窗外在下雪,隔著一層牆壁,還是能聽到北風呼嘯的聲音,但屋裡炭火燒得很暖。
——有些太暖了,簡直讓人昏昏欲睡。
楚矜言很費勁地想了一會兒,才想起一點昏迷前發生的事。
他一下又有點驚慌,反手抓住仍在試探自己額頭溫度的白柔嘉的手腕。
「你……小將軍,你有沒有受傷?」
白柔嘉又氣又樂:「擔心擔心你自己吧,我一根指頭就能把你撂倒了。」
像要證明自己的話似的,女孩還真的伸出一根手指,玩笑性地戳戳楚矜言的胸口。
可楚矜言原本就在病中,本就是勉力維持,被她這樣一點,身體便又一軟,還真應聲便倒了下去。
白柔嘉:「……」
楚矜言面前閃過一片密密麻麻的【2333333】【碰瓷兒是吧哈哈哈】【樂死我了你們看這裡有兩個大傻瓜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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