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說:「你既要開府,冊封為郡王,便也該為國家擔起責任,其中的一些罪名,朕已著人整理妥當,你便找時日上個摺子認罪,放心,不過是些表面的懲罰,朕不會真的動你。」
他說著,已經拿出一本奏摺,遞到楚矜言面前。
「……」
似乎每當他們之間的氛圍稍稍平和那麼一丁點兒時,這個「父親」便總能重新刷新下限。
楚矜言沒有試圖為自己抗辯,反正那也不會有什麼用,皇帝現在自以為拿捏了他,不過……「聽話」是一回事,最後的結果能不能達到皇帝想象中的局面,又是另一回事。
楚矜言只是道:「臣知道了。」
他總是表現得這樣恭順,可皇帝似乎也總能看穿這個兒子垂下的眼眸中對自己的不以為然,這竟遠比那些擺在明面上的忤逆更讓他暴躁。
「你回去吧,」皇帝硬邦邦道,「郡王府邸已經收拾妥當,如今國家剛受重創,正是各項支出都吃緊的時候,這一次冊封大典便不大辦——你不至因此有什麼不滿吧?」
楚矜言躬身:「臣自當為社稷分憂。」
皇帝又碰了這樣一個軟釘子,心頭愈發煩躁起來,剛才有那麼一瞬間,他甚至希望能聽到些不同於以往的回答。
比如……對他表現出些不平,或者撒撒嬌什麼的。
這個念頭剛升起來,景元帝便不覺感到荒謬,他無法想象楚矜言在自己面前做出那樣的舉動,好像單是想到這些形容詞,便覺得與這個年紀輕輕便平淡吳波的青年不甚相襯。
……真是不知道像了誰。
這個念頭一起,他又不自覺把自己氣到了,好像胸前憋悶著一把火,看天看地都面目可憎。
皇帝心煩意亂地轉過身,背對著楚矜言擺擺手,不想再繼續下去了。
楚矜言又無可挑剔地對他行了禮:「那臣先告退了。」
楚矜言後退了幾步,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永安宮。
剛才的震驚只持續了一瞬,他的心態早已恢復平和,並欣慰地發現又有一筆積分入帳。
其實,按照這個規律,他倒不妨多來找找皇帝,不失為一種獲得積分的好方法。
不過——
楚矜言抬頭看看月亮,也不免感到一點緊迫。
他才不相信景元帝是忘了,距離滿月已經沒有幾日,而之前給自己的解藥已經用完,該需要換新的了。
他與此同時提出為楚知行頂罪的要求,也未必沒有趁著這個時間相要挾的意思。
楚矜言輕輕捏了捏拳頭。
他定不會受制於此太久,不論是系統商城中的知識,還是投珠閣民間搜集到的奇人異士,他所有的資源,都在全速研製這種毒的解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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