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次雖然冒用了顧長吉的內力做名,可依舊「石破天驚」,楚既明對於自家的生命安全向來是慎之又慎的,定然是不敢冒險。
那麼,如果他想要跟自己交流,最適合的時間便是……
第三日晚上,楚矜言打開窗子,諷刺地搖了搖頭。
果然,他是只有在這樣的時候才敢來的。
窗外的天上,一輪明月正高高懸掛著。
是當月的望日,那個毒藥發作的日子。
痛感已經在經脈中燃燒起來,楚矜言緩緩退了兩步,在椅子上坐下。
還好,尚算可以忍受。
他沒有點燈,默默地在黑暗中忍了一會兒,終於聽到新來的腳步聲,還有護衛們行禮時鎧甲的摩擦。
重頭戲終於來了。
果然,不出半刻,緊閉了三日的房門,吱呀一聲打開了。
楚既明站在那裡,他仍穿著皇帝的朝服,頭戴冠冕,看上去威勢煌煌,倒不像是外強中乾的模樣。
楚矜言挑了挑嘴角,閉上眼睛。
他第一次沒有在皇帝面前表現自己的逆來順受,半點行禮的意思都沒有。
楚既明驚訝了一瞬,他沒有帶其他護衛,連安城如都沒帶,一踏入房門之後,就緊緊關上了門,連月光都沒讓照進來。
「不裝了?」他哼笑一聲,帶著一種莫名的被背叛的憤懣,「連從前那種忠孝的面孔都不肯擺,看著還真不太習慣。」
楚矜言咬牙,疼痛讓他無法針鋒相對——如果不能在狀態全盛之時從各方面碾壓對手,那麼,徒做口舌之爭只是最下乘的選擇。
他懂得用兵之道,可在此足足三日,竟還是不能好好下一個決斷。
——到底是乾脆一點,將這人殺了,還是再忍一忍,用他最在意的事,去慢慢給予他自己種下的苦果。
妥善周全一點的選擇自然是後者,可在見到楚既明那張臉的瞬間,楚矜言就險些忍不住。
他向來是個極善隱忍,又喜歡謀定而後動的人,可在穩重的人也有失控的時候,楚既明做得太過,又動了他最在意的人。
那種憤怒的情緒全在一瞬間湧上來,讓他險些控制不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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