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既明認定玉淑的孩子不是他的,那就讓他那麼認定好了。
溫南安不介意加深這樣的誤會,他剛剛得知玉淑和那孩子多年來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,現在玉淑已去,至少那個孩子,他定要帶他脫離北周皇宮這個泥沼!
那之後,他帶那孩子去陳國、去哪裡都好,他定會將他最愛的女人都孩子視若親子,至少讓他安然度過這一生。
想到此行的目的,溫南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重新組織了語言。
「我不與你爭辯,」男人平淡地直起身,「楚既明,我與你直說,你身中的細薔之毒,天下除了我之外,無人可解——除了寒玉族人之血外,我這裡另有解毒的法子,但若想我幫你,你便要拿東西出來交換。」
景元帝死死地盯著他。
果然,果然還是他幹的!
這個卑鄙小人!
「……你想要什麼?」
最終,還是強烈的求生欲占了上風,景元帝反覆告訴自己,作為天子,沒有什麼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,至於溫南安——他能殺他一次,就能殺他第二次!
溫南安沒有再多廢話:「我要你控制暗衛之毒的解藥——還有楚矜言。」
皇帝倏然握緊了拳頭。
溫南安冷笑:「當年的事情,我與你沒話說,但你既然認定他是我的兒子,那便將他還給我,是不是也是理所應當?」
景元帝的臉完全猙獰地扭曲起來:「你終於承認了,你們這對不要臉的姦夫□□……」
溫南安不耐煩道:「不要再說這些廢話,我只問你,換還是不換?」
「你想得美,」景元帝一口啐出來,「是朕撫養那野種長大,你在這時候冒出來,說要走就要走?」
溫南安挑眉:「怎麼,你還不捨得了?」
景元帝一噎:「荒謬!」
「那是如何,」溫南安步步緊逼,「難道北周皇帝的性命,還比不過一個混淆血脈的皇子嗎?」
「……」
溫南安說:「你當我不知道,他這些年是如果長大的嗎?楚既明,你做出那些事……虧你還自認為聖明之君,如此小肚雞腸,迫害無辜的孩子,便是你的仁君之道嗎!」
隨著那一問,皇帝的呼吸愈發急促起來,溫南安簡直句句都戳在了他的軟肋上,許多他曾以為自己完全不在意的過往又浮現出來,在使得怒火越來越激烈的同時,竟也讓他感到一絲淡淡的心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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