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南安左右看看,對楚矜言口中的「一些小生意」略有了些估算。
也是,他想,這可憐的孩子從小就被關在宮裡,他能瞞住那狗皇帝的眼睛,在外頭略置辦些薄產,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。
這倒無妨,溫南安也從不是貪奢重欲的人,他自己這些年亦攢下些產業,再加上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,藉以傍身,並不會難。
溫南安跟在後面,頗為慈愛地看著楚矜言的背影。
他沒想到的是,居然還有這樣一位女郎相迎——算來,矜言的年紀確實已經不小了,是該考慮考慮終身大事。
他母親不在,那自己添作長輩,少不得要多為他操心操心。
楚矜言和紫月在前頭走著,都沒來由地覺得背上有些發麻。
他們是不知道某位「長輩」腦子里一瞬間已經編寫好了怎樣的劇本,紫月讓楚矜言坐下,親手給他倒了杯茶。
她自己都說不明白,從什麼時候開始,自己倒好像真成了這位皇子殿下的手下似的。
這在原來的概念中絕不可能,即使對方還是投珠閣主人也不可能,鴻青會的人大多散漫,便是不願被束縛,才會結為那種互相幫助的鬆散組織。
可這短短的一年時間,所謂鴻青會和投珠閣,竟莫名其妙就好像要融為一體了。
也正是因為鴻青會的鬆散,兩邊一旦聯手辦事,人員流動便不可避免地打起來,許多投珠閣的掌事加入了鴻青會,又有許多鴻青會眾開始在明面上的投珠閣產業工作,不知何時起,他們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,再也分不開了。
再說,楚矜言——組織中大多數人仍只以為他名叫「梅蓁」,這人確實有種頗為神奇的魅力,讓人心甘情願追隨。
最明顯的是,來到楚矜言麾下之後,所有人在這一年中的收穫,便比過去多年來提著腦袋時都多。
更別說,一家人都被安排得妥妥噹噹,簡直如吃公糧一般穩當舒坦了。
一路舟車勞頓,再加上還有溫南安在側,紫月並未與楚矜言說太多要緊的事,儘管楚矜言示意無所謂,但她可不會這麼簡單對一個生面孔放心。
楚矜言聽她用暗語大致匯報了江南的情形,心中逐漸有了數。
這兩個組織——仍是以投珠閣來稱呼較妥,在源源不斷的資金和系統商品的供應下,發展得十分迅猛,若紫月沒有誇大,這安城縣已被他們打造得如大本營一般固若金湯,從守城官員到臨街商鋪,能掌事的已都是他們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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