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好像人人都覺得很正常,沒人質疑這種護衛力量的逾矩之處。
大家反倒很與有榮焉似的,紛紛向周圍人指著那些威風的衛兵,來佐證自己這段時間從各處聽來的流言。
「投珠閣……果真是富可敵國啊。」
「啊,那邊的幾個姑娘我見過的!年初我們附近幾個村子遭了蝗災,都多虧她們押運糧車前來送糧。」
「啊……那些不是府衙給撥的糧食嗎?」
「呔,指望府衙,早年間便都要餓死了。」
「我這心怎麼忽悠忽悠的……你們說,二殿下真能禱告上天,阻止凌河決堤嗎……可千萬不能有那樣的禍事,不然咱們這祖祖輩輩的根,可就都要毀於一旦了。」
「唉,要我說,這事不靠譜得很,你們怎麼知道凌河一定會決堤了,這都多少年沒大洪災了,更別說上幾年剛遭過旱呢。這大人物在這裡作作秀,倒是風調雨順平安無事,怎麼就都成了他的功勞了?」
「你這老賊說什麼呢,二殿下才不是那樣的人!」
「怎麼著,那你還想真看看洪水,印證他的話?」
「你——!」
邊緣上的幾個百姓互相之間越說越惱,爭得臉紅脖子粗,險些打起來,還是投珠閣的護衛及時注意到不對,連忙上前將幾個人分了開來。
那幾人被強行分開,可還遠遠梗著脖子望著對方,顯然是都沒消氣。
這樣的爭論在整個場地中無獨有偶,似的寧靜的夜空之下都燃起了一絲火藥味,倒顯得更熱鬧了。
隱秘的熱鬧一直持續了很久,直到夜色完全深濃,火把卻完全亮了起來,連成片的火光照得周遭如同白晝,遠遠望去,如同山谷中生出的一顆明亮的太陽。
楚矜言身著華貴繁複的禮服,走上了祭台。
白柔嘉就在人群中看他,雙眼亮晶晶的。
在得知楚矜言的真實身份之後,其實她都有些奇怪於自己的平靜接受,好像在潛意識當中,這樣的設定她早便爛熟於心。
她很少見過楚矜言這樣的裝扮——不論是二皇子殿下,還是投珠閣主,又或者是他其他的那些身份,他似乎總是清清淡淡的,連最艷烈的容貌都總被遮擋住,似乎想將自己極力藏在人群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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