披頭散髮的花木蘭,飛也似的跑了回去把祝英台摁了下去:「英台你快躺下,免得又著了風寒,你要是有個什麼不舒服,秦師又得責罵我了。」
「嘶。」花木蘭倒吸了一口涼氣,卻是一縷垂下的頭髮被祝英台扯在了手中。
「哼。」見花木蘭回望她,祝英台又從鼻腔里發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哼聲。
沒有心情理會這些的花木蘭替祝英台掖好被角,碎碎念了起來:「這幾日就安心養病,民政事務我來接手幾天,等你病好了再給你。不要思慮過度,萬事有我呢。」
祝英台:「我是怎麼回家的?」
「昨日有人在你回來的路上用迷藥弄暈了你,應該是打著向我要贖金的主意,我摸清了地方,連夜把你帶回來了。」
花木蘭沒敢說真實原因,她怕把真的原因一說,一貫要強的小主簿會直接氣暈過去。
祝英台點點頭,顯然是信了花木蘭的話。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,祝英台一向對花木蘭絕對信任。所以她還不知道花木蘭為了她,昨晚做出了怎樣的過激行為。
不過她也永遠不會知道了。
因為聚集在平安坊坊門前,準備前往花府鬧事的莊丁的領頭人,劉家家主劉其庸正在被魏濤摁著打。原因是魏濤找茬,說他們聚集在坊門前擋了衛隊出行的道路。
一把年紀的劉其庸被魏濤那劈頭蓋臉的馬鞭抽的是皮開肉綻,鬢髮散亂,在地上不斷翻滾,哀嚎連連。
心裡一直憋著氣的魏濤下手頗重,情急之下劉其庸也就顧不得什麼面子了,當場哭嚎道:「爾等皆為一丘之貉!可憐小兒遭辱,竟討不回來一個公道,老夫要去郡守府告你們!」
魏濤心裡愈發來了氣,本想著兩位京中貴客當面,不好直接下手抽死了這老匹夫,只能找茬鞭打一頓聊以出氣,沒想到這老匹夫卻得了意,居然說什麼因為兒子受辱要去太守府告他。
就他兒子那個浮浪之性,每日鬥雞惹狗猶嫌不足,那點子破事又怎麼能瞞過他們這些地頭蛇。不過是民不|舉,官不究,看在他家親戚在郡中做長史的份上,刀切豆腐兩面光,大家面上好看罷了。如今居然敢當街吵嚷,真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。
莊牧卻來了興趣,身為天子宣旨郎將,這種事發生在了眼前不過問一下,事後那些閒的沒事幹的御使若是風聞奏事參他一本,丞相那邊的狗可就又要咬人了。
莊牧制止了魏濤:「魏副將,先住手。老伯你也先起來。本將與漠北太守還有幾分關係,老伯若是信得過我,且先說與我聽可好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