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木蘭將手指縮回:「好了?」
「木蘭你……」
「傷筋動骨一百天,英台你想好還得等一陣子。」
「那我也不能總這麼待著吧!這馬車快把我給悶死了!」
花木蘭笑了。
這笑容讓祝英台又有了種自己被算計了的感覺。她感覺沒錯,因為花木蘭接下來的話的確讓她有了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。
「很閒是吧?想找事做?」
儘管知道這可能不是什麼好事情,但祝英台還是照實說了嗯。
「我這裡剛好有件為難的事,思前想後,也只有交給你我才能放心。」
莫大的成就感在一瞬間充斥了祝英台的新房,迫不及待問道:「什麼事?」
「自我授官中郎將,全家就被接到了縣中依制修宅立坊。前些日子我收到了家中書信,說是當地官吏阿諛過甚,雙親不堪其擾。都護又給我來了信,說朝中那群吃飽了沒事幹的御史上疏彈劾我家中宅院逾制修建,侵占良田。」
祝英台是何等聰明的人物,稍稍一聽就品出了味:「有人要整你?」
「木秀於林,風必催之,更何況是我這種沒根基的飄萍,說不定就在不經意間得罪了人,被那些黑心肝的擺了一道。如今雁西城初立,我也不好上疏歸家。這些事我也不放心給別人做,只能勞英台你回家中一趟替我處理這些事。」
祝英台一直在花木蘭外袍上打圈的手停了。
「英台,你怎麼了?」見祝英台垂下眼瞼不言不語,花木蘭有些焦急地問了一句。
半晌後,祝英台用修長的指節在花木蘭臉上點了幾下之後俏皮一笑:「木蘭,那我何時動身?」
「明日到岔路口了。」
「那我明日就去,放心吧,等我好消息。」
「軍中人都由你挑,記住了,安全第一。還有,記得把小舞帶上,傷勢萬不可耽擱了,秦師還指望你這個入室弟子好好教教小舞呢。把這個帶上,見了面把這個給他們看,阿爺才會相信你。」花木蘭從脖子上解下一塊石頭,掛在了祝英台脖子上。
「知道了,我先去挑人了。」聽聞有事做,祝英台幹勁十足,披著外袍就跳下車去挑人了,獨留花木蘭一個人在馬車廂中沉思。
「扣扣扣。」拍門聲打斷了花木蘭的沉思。
掩飾好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緒,花木蘭問道:「什麼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