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木叔叔也想明白了吧。我和我那苦命的侄兒如果都活著,我那幼弟和後母就該坐立不安了。」
依琪這話的確沒說錯,成長迅速的依琪憑藉女兒身都能左右借力,讓汗後一派經常吃虧。如果又有了少主這個繼承人在手上撫養,那汗後一派就不是吃虧這麼簡單了,直接內部分裂打上一仗都有可能。
和木護一樣,魚戈也不甘心:「那大汗的意思是?」
「這就是父汗的意思。他選擇了胡躍,放棄了哥哥和我。」
「少主也是大汗的血脈啊,大汗怎麼能……」
依琪的聲線沒有一絲起伏,就好像只是在單純的闡述一個事實:「木叔叔,哥哥和我我也是父汗的血脈。」
依琪拍拍手,聽到了響動的侍女從屏風後抱出一個在襁褓中酣睡的嬰孩,依琪摸著嬰孩的臉說道:「兩位叔叔你們把弓恆帶走吧,好好照料他,在他成年之前不要告訴他有關於哥哥和我的事。如果他知道之後執意要去報仇,還要勞煩兩位叔叔告訴他一句話,我只希望他能和他名字的寓意一樣,在父神的庇佑下平平安安的生活。」不知不覺間,依琪的臉上已滿是淚水,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後,依琪從腰間解下了一個玉佩:「這是哥哥留給我的東西,如今就給他吧。」
「公主……」
「公主……」
兩人叩首在地,泣不成聲。
「兩位叔叔你們收拾好之後悄悄從側面營門走吧,小紅會在那裡等你們,把弓恆交給你們。」
「走吧,走吧。」
送走了木護和魚戈之後,依琪在原地深吸了三大口氣才讓自己的心不再跳得那麼快。
哥哥,從小到大都是你為我出頭,如今我也為為你保住了血脈。哥哥您若在天有靈,定會保佑弓恆平安長大吧。
把小女孩的心思放到一旁,依琪握緊了腰間的馬刀。
現在她已經不是一個能在父親哥哥面前撒嬌的小女孩了,她現在要面對的是近萬大燕軍隊。這是一場註定要輸的戰鬥,但是依琪已經打定主意,絕不能大燕人贏得那麼容易,哪怕是為了自己的侄兒逃跑的路途能夠順利些。
依琪這個主將親到前線督戰,硬生生阻止下了花木蘭這邊兩次攻勢。
「xxx,碰到硬茬子了。」又帶人上去沖了一波的七幢主馮雲虎在密集的箭矢攻擊下退了回來,在親衛的幫助下拔出幾根扎在甲冑縫隙中的箭枝後唾罵了一句。
在後方備戰的姜華見狀上來問了一句:「雲虎,怎麼樣?」
「點子扎手,不太好辦。」只是他們人好像不多,再沖兩撥肯定就散了。
「那要不要我替你沖一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