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吳七,衛令笑的就更燦爛了,沒忍住噴笑出聲:「吳三雖然是個賤人,但好歹也算痴情種。吳七身上的好料就更多了。」
裴青臨和衛令在書房裡商討一陣,最後吩咐下去章程,衛令領命去了。
......
等到冬至節那天,裴青臨要忙活的事兒不少,宴席開了之後,他才帶著沈語遲姍姍來遲。
雖然太子受了申斥,吳家最近卻頗為風光,座次也往上提了提。
沈語遲怎麼瞧吳家都不順眼,前一陣襄王府擺節宴,各家都按照禮數備了禮,偏偏那時候太子還算入景仁帝的眼,吳家生了雙勢利眼,就不怎麼把襄王府放在眼裡,只送了幾尺布頭和一堆邊角料過來。
她倒不是貪那點東西,只是走禮自有一套規矩,他們襄王府給別家送禮也不會這麼拜高踩低,偏偏吳家就幹了這噁心事,可把她氣的不輕。更別提吳太子妃上回拿她名聲說事了。
可是嘉月身為吳家兒媳,和沈語遲關係一向不差。她就坐在沈語遲旁邊,見著她便連連致歉:「上回走禮的事兒是我疏忽,若是我知道,定不會那般怠慢的。」
她一臉愧疚,拉著沈語遲的手道:「還有四娘傳你閒話的事兒,我也命人罰了她,你放心,那些閒言碎語,我定不會讓家裡傳出一星半點的。」
沈語遲還能說什麼呢?這事兒到底和嘉月沒關係,她嘆:「放心,你的難處我知道,我就怕你這般幫我,吳家人知道了要不痛快。」
嘉月聞言苦笑了聲,她處罰了吳四娘之後,婆婆每回瞧見她的臉色就不大對勁,當然婆母也不敢刁難她,只是面上難免帶了些不愉。幸好她住在公主府,也是眼不見為淨。
話說回來,她堂堂一個公主,從來都是別人看她臉色的,要不是真的傾心吳三郎,哪裡用得著看婆母臉色?
嘉月還想說什麼,沈語遲身邊的裴青臨忽開了腔:「嘉月皇妹。」
嘉月跟裴青臨就不大熟悉了,見面也只是彼此客氣,聞言怔了下,應道:「皇兄。」
裴青臨目光在她顯懷的小腹上頓了片刻,緩緩問:「你胎相可穩當?」
嘉月訝然,還是笑答:「太醫前些日子來診過脈,說是胎相很穩,孩子也康健得緊。」
「那便好。」裴青臨沉吟片刻,問她:「吳三郎近來是不是常常外出不歸,少去公主府?」
嘉月點了點頭:「他才去工部,差事不少。」
「差事不少?」裴青臨掃了眼嘉月的小腹,到底沒有直接說,他難得委婉,慢慢道:「你最近留心一下他的蹤跡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