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當然不一樣!」阮輕暮惡狠狠瞪著他,「誰准你這麼亂七八糟叫的,我一點也不軟!」
秦淵沒說話,低下頭,把下巴抵在了阮輕暮的肩頭,不好意思地低語著:「嗯,知道了……那就不叫。」
在心裡叫就好了,阮阮真軟。
「喂!」阮輕暮被他這樣輕輕抱著,心越跳越慌,「你到底還要不要……」
秦淵移開下巴,目光幽幽看向他:「要什麼?」
阮輕暮張了張嘴,緊張地咽了咽唾液:「要不要教我做題了!那道題我還不會呢。」
秦淵的手臂有那麼一瞬間忽然收緊了,憤憤地。
「行,做題。」他雪白的牙齒好像狠狠地挫了挫。
這個阮阮一點也不軟。他就是個石頭做的,整個心眼都還沒開竅!……
兩個人強作鎮定,終於坐在了長桌邊。
時間轉眼即逝,阮輕暮看了看手機,依依不捨地收拾著書包,嘆了口氣。
秦淵拿著他剛刷完的一套數學,凝神掃了一遍:「嘆什麼氣?」
阮輕暮臉色喪喪的:「還是有不會的。」
這套數學卷子沒大題,全是些日常的知識點,他半小時飛速做下來,還是遇上了幾道做不出來。
可惡,書到用時方恨少,單詞背時始知窮。
這兩個多月走路吃飯有時候都在背單詞,高一的語文課本也被他重新翻了個遍,可是別的科目臨時補起來,也不可能一蹴而就。
他素來記憶力極好,就算稱不上真的過目不忘,也能算是聰慧多智。
要在短期內成績進步,他有把握,可是要各科都迅速提高,他也真的沒有底氣。
秦淵站起身,幫他把書包收拾好,順手提在手裡:「放心。」
阮輕暮神色懨懨的:「放心個鬼啊,不高興。」
秦淵認真地說:「已經足夠好了。難道你想在兩三個月里,就把每一門課都考到培優班的水平嗎?」
阮輕暮不服氣地哼了一聲,伸手想去接自己的書包,秦淵卻沒鬆手:「乖乖做了一晚上題,獎勵你空手走到寢室。」
阮輕暮啼笑皆非地瞪著他:「你在哄小孩子?」
秦淵一個人背著兩個沉重的書包,神色輕鬆:「你和小樁有區別嗎?比他還不省心呢。」
兩人出了門,阮輕暮從後面忽然一把勒住了他脖子,整個人跳在了他背上,威脅地小聲叫:「秦少俠,給你最後一個機會,收回對我不省心的評語。」
秦淵被他勒得微微後仰,也不說話,只微微側頭,亮亮的眼睛斜睨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