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輕暮尷尬地撓了撓頭:「是啊,忽然一下子就腦子抽風,做了這個決定。」
狠狠心,他又說:「不就是穿條裙子嗎?我這麼也穿一次,以後再聽見有人說方離變態什麼的,就名正言順直接上去揍人,罵他就是罵我!」
秦淵淡淡地「哦」了一聲,一雙鳳目中浮起疑問:「可你到底會多少我不知道的東西?還會跳舞?」
阮輕暮精緻的臉終於皺成一團:「這個真不會。我就想著學個幾星期,到時候上台隨便劃划水,給方離做個陪襯——你知道的,他跳得那麼好,那麼漂亮!」
秦淵默默地盯著他,阮輕暮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虛,小聲問:「怎麼了,你不贊成啊?」
「方離的那些照片裡,有洛麗塔風,有古風紗裙,好像還有一套女僕裝。」秦淵的表情古怪極了,「所以,你要穿女裝的話,和方離商量好了嗎,要穿哪種?」
阮輕暮瞠目結舌:「什、什麼?哪有這些講究,到時候我在校服外面套一條裙子,意思一下不就得了!」
秦淵的目光從他的眼睛移到了他粉色的雙唇,又慢慢往下移動,看向他的修長脖頸,最後停在阮輕暮露出來的一點鎖骨上,沉默不語。
阮輕暮臉上慢慢變紅,忽然猛地跳了起來:「你看什麼!」
「沒看什麼,我只是在想——」秦淵聲音很輕,好像真的在思考似的,「你適合穿哪種。洛麗塔適合方離,你的話,要不ol?」
阮輕暮飛快地大叫:「閉嘴閉嘴,秦淵你給我閉嘴!」
秦淵極輕地笑了一聲:「好,我閉嘴。」
寢室里安靜下來,氣氛卻越發古怪,阮輕暮臉色緋紅,兇巴巴地瞪著秦淵,忽然又狂叫起來:「不准想,想也是罪!」
秦淵:「……」
他眼中慢慢浮起笑意,那笑意越來越明亮,越來越大,在那張俊美清冷的臉上染上了一抹極亮的神采。
阮輕暮只看了那麼幾秒,就已經受不了地抓了狂。
「不准說,不准想!」他惡狠狠地伸出雙手,忽然揪住了秦淵的雙頰,往裡使勁揉了揉,「也不准笑!」
啊啊啊這個人笑起來,簡直犯規!
秦淵的俊臉被他揉得變了形,也不掙扎,一雙鳳目里卻依舊漾滿了笑意。
阮輕暮停了手,沮喪地使勁抓自己的頭:「你別笑了。」
他越想越驚悚,剛剛的血勇之氣忽然變成了肥皂泡:「方離一定會化特別精緻的妝,那他要是給我化那種半小時的妝怎麼辦啊?我要是現在想反悔,是不是像個人渣?」
秦淵定定地看著他,神色鄭重:「第一,不能反悔;第二,我聽說那種精緻的妝吧,半小時不夠。」
阮輕暮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:「秦淵你跟我說實話,我是不是特傻逼?我到時候會不會成為三中歷屆元旦晚會上最大的笑柄?」
正在原地亂跳,忽然,秦淵輕輕地抱住了他。
這個擁抱如此地猝不及防,也沒有理由,阮輕暮猛地僵直了身體。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