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的吧檯前,小艾惱恨地看著厲原的背影,嘴裡嘟囔著:「好不容易回來一次,兩首歌都捨不得唱!天天膩著狐狸精!」
調酒師見慣不怪地嘲弄著:「我說你還真痴情,這都這麼久了,還惦記著厲哥呢?回頭是岸吧,阿彌陀佛。」
小艾撇了撇嘴:「切,厲哥外出演出紅火,他們聚少離多,說不定哪天就分了麼?我原地等著還不行嗎,又沒插足!」
「你那是插不進去吧?要是厲哥但凡有點鬆懈,我瞧你能把他插成篩子。」調酒師冷笑。
小艾忽然臉紅了:「哎呀你怎麼開黃腔,什麼插不插的啦……」
厲原衝著阮輕暮他們這桌走過來,一屁股坐下,打量了一下,衝著方離一樂:「小朋友終於十八了啊?上次把你趕走,心都碎了吧?實話實說,現在想來打工也不是不行,但是我勸你還是別來了,這兒人真的雜。」
傅松華瞪大了眼睛,驚疑地看著方離:「你、你什麼時候來這兒要跳舞的?」
龔思年淡淡地打岔:「一時糊塗而已,以後不會了。」
厲原又看了看阮輕暮,也樂了:「這個也見過啊,直播帶貨的那個?舞劍很溜嘛。」
阮輕暮臉都綠了:怎麼就三天的事,全世界好像都知道!
厲原看著幾個小朋友精彩的臉色,哈哈大笑,摟著龔思年站起來:「行了,你們這桌免單。我把你們校醫哥哥帶走了啊。」
幾個少年還要推辭,龔思年已經擺了擺手:「他是這家店的股東,別和他客氣。你們慢慢玩,我不耽誤你們年輕人聊天了。」
龔思年喝了不少啤酒,先去了趟衛生間,剛方便完洗了手,厲原已經跟著進來了,反手就把他拽進了帶著隔門的單間。
鋪天蓋地的吻壓下來,龔思年悶哼一聲,被動地承受著,好半天才紅著臉使勁踢了他一腳:「回家不行嗎?人來人往的,在這兒發什麼情。」
「忍不了。這麼多天沒見了,」厲原小聲地叫,又是一個吻蓋過來,「看到那幾個小崽子,就想到我們當初,忽然就不行了,恨不得現在就……」
衛生間隔間狹小,兩個大男人擠在裡面,又是大熱的天,只叫人覺得氣溫飆升,血液奔流。龔思年死命地推開他,小聲吼:「給我滾,動不動就扯過去的事,有完沒完!」
厲原被他推得無法近身,委屈地抻著脖子,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愛人:「我就是真的想到我們高中時的事了呀,一點也不誇張。我不信你對他們那麼上心,不是因為覺得他們像我們。」
龔思年瞪著他:「呸,我是醫者仁心,只要是我的學生,都上心。」
厲原親昵地把臉湊過來,輕輕蹭了蹭:「也對,我老婆人美心善,對學生就像老母雞護小雞仔一樣,真是慈祥可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