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雪言也不能解釋自己心灰意冷的事兒。
保姆推著她爸爸,她攙著她媽敷衍:「你要是願意,我今晚就陪你練,不就是寫點字嗎?我練練就寫好了,說不定比你寫得好。」
老太太憋屈兩天,被她逗的開心死了,跟旁邊老頭說:「重慶,二姑娘說要練字呢,你也不用說可惜了。」
老頭嘴歪眼斜也沒什麼笑容,嗚嗚幾聲算是應了。
「你爸高興呢。」老太太笑了。
千哄萬哄把二老都哄好了,宋立的起亞SUV在前頭等著,喊了聲徐總,老太太眯著眼睛認出來是熟人道:「是小宋啊,好幾年沒瞧見你了。」
「都是徐總當年照顧,何編輯也照顧我。」宋立點頭就笑啊。
「我找他幫個忙。」何雪言解釋。
一家人折騰著上了車,宋立話都說不好了,幸而也沒什麼人跟他說話。老太太把話都跟何雪言說完了,這會兒低頭還翻手裡的書本。何雪言後面照顧她爹,一車人都不說話。
等回了家,老頭老太□□了心。
何雪言招呼宋立進去坐一會兒,給他倒了茶,伺候老頭先躺一會,老太太隨她進了書房。
「雪言,你這太辛苦了,得有人幫你。」宋立開口,心疼死了,「不行我過來吧。」
「你不想咱們走到絕交哪一步吧?」何雪言硬氣。
宋立不說話了,吞吞吐吐:「不想……」
何雪言示意到此為止,她洗了手,鑽廚房炒了三個菜,招呼一家子吃飯。宋立最近算是快得道升天了,有這種待遇真不要求什麼了,就這已經挺好了。
吃晚飯,宋立幫忙收拾洗碗,弄完人才走。
晚上老太太練字,何雪言真的也提筆寫,好幾年沒寫了生疏的要命,不過也算是童子功,能把意思寫出來。
她寫完幾張紙,老太太一看,開口就是:「你這心不靜。」
她媽這跟風水先生相面是一樣的,何雪言寫都不敢再寫了,推脫著:「我工作忙,當然就心不靜。」
「那時候你高三學業也忙,壓力特別大,但寫出來的字,白鷺絲劃出的水波一樣美。」老太太診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