繞著院子轉了幾圈,轉夠了把他爹推去書房,她老娘練字,她爹在旁邊看。
顏扉陪著她,體驗何二小姐的生活。
這……甭說貴小姐了,這都趕上民國丫鬟苦了。
何雪言周末就不能停,家裡從客廳收拾到臥室,還得照顧花鳥魚蟲……
顏扉在後頭幫她,心裡頓時涼半截,說話很小聲道:「你們家金山銀山是缺你這個苦力,還是……你就愛操這個心?」
何雪言收拾臥室的書道:「那是保姆的兒媳婦懷孩子,人家回去照顧了,我也不愛幹這些瑣碎事,但我媽辭退了幾十個保姆了,現在一個月給一萬別人也不來。要找個合適的人不容易,我才頂上的。」
顏扉想了想,這算什麼事兒啊,這隔著別的有錢人能是個事兒嗎?頓時聲音都提高了,一把拉著何雪言道:「我的老天,就這麼個事兒,還值得你自己這麼辛苦頂了這麼久嗎?你是瘋了是傻了,怎麼有錢也不會花!」
何雪言不明所以,看著她:「小聲點,我媽怕吵。」
顏扉咽了口唾沫,覺得何雪言這人捨不得錢要LV,藏那麼多值錢東西在家也是造孽。活該她被她姐欺負一輩子,因為她從來就沒想過報復這兩個字。現在不一樣了,她是何雪言的女友,理應護著她,所以出主意道:「這事兒還不好辦嗎?太簡單了!你姐那麼有錢,你讓她在城裡租個房,一廳兩室夠了,把那阿姨家一家老小接過來住不就得了。」
何雪言壓根沒這思路……
顏扉眉飛色舞的交代她:「說你笨,笨的我都看不下去了。那阿姨的兒子頂多就一農民,你讓你姐給他隨便找個工作,一個月哪怕多給幾千,他高興的肯定都不回老家了。他不回老家,他媽還回去幹嗎?再讓你姐給人租個房子,讓兒子兒媳婦能住。她一家都抱上你們家的大腿了,你拿金箍棒去趕,人家肯定都不走了。」
何雪言算聽明白了,唯一擔心的:「我姐能願意嗎?」
顏扉聽了都肉疼,齜牙吸氣兒狠心拍了何雪言的額頭道:「你姐給你下了什麼迷魂湯了,你這輩子能在她跟前說點硬氣話嗎?」
何雪言挨了疼,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。她姐憑什麼不同意啊?靠家裡發了大財,不出力還能連錢也不出?
何雪言疙瘩了幾個周的事兒,不過顏扉眼睛眨眨的主意。這該是誰偷著樂啊,何雪言嘴都笑歪了,越看越覺得顏扉這丫頭美啊,沒說二話,摟著顏扉親了一口臉蛋,誇她:「你怎麼那麼聰明啊!」
顏扉又氣又笑,誰聰明?那是何雪言太笨。這話她沒好意思說出口,只是何雪言自己都湊上來了,顏扉這小妖精手口並用,纏著何雪言嘴唇就貼了過去,絲毫不含蓄的摟著她索吻。
隔壁就是人家爹媽,顏扉纏著人家閨女親的沒完沒了。何雪言都差點喘不過氣,嘴唇被人吸的艷紅,眼睛裡泛著水光,那小狐狸精眉眼帶笑,一肚子壞水。何雪言喘著氣,掐了她胳膊嬌看她道:「你收斂點。」
顏扉還收斂什麼?她在何雪言跟前都收斂了五六年了,天天收,月月斂,就差沒去出家了。現在是無債一身輕,正是她騷的時候,顏扉一雙美眸睜大,調戲何雪言是特別順手,指頭勾著她下巴道:「老師你不喜歡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