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雪言今天哭多了,眼淚直在眼睛裡打轉。
白霖羽給她遞手絹道:「你要是在意過去的事兒,我走你要高興些。你要是完全不在意了,我離你遠離你近,那都沒關係了。」
何雪言不動彈。
白霖羽對她道:「你要是現在真的過的開心快樂,就算你把我忘記,我也是高興的。」
她是個高挑自信的美人,一直都是,她一直能自己拿自己的注意,說幹嘛就能幹嘛,有天份有毅力有心勁。所以白霖羽要出國就出去了,要寫書就寫成了。
出點樣兒。她謹小慎微的命格,充滿了種種不安,缺乏強大的生命力來注入。
她是個很需要被愛的人。
所以她總是一而再,再而三的喜歡那些危險的要命的東西。
那些總是過於張揚絢爛又無法掌控的東西。
比如白霖羽,再比如顏扉。
顏扉像太陽一樣,可天氣不好就見不著太陽。
糜雨霏霏,鳥兒都藏在城市的閣樓里,陰雲不散,風寒人靜。
何雪言抗拒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吸引,腦海中盤桓著什麼,吐詞道:「你走吧,我只想安安靜靜。」
「雪言。」白霖羽開口,臉上充滿無奈的自嘲道:「我知道傷你太深,所以我一直不敢聯繫你,見你,甚至不想你聽見我的消息難受。」
「你走吧。」
「你真的喜歡顏扉嗎?」白霖羽道,悲傷的神色:「她還有別人。」
何雪言吸了口氣,腦子空白道:「我只有她。」
……
她左思右想,這話不算是病句。好多年,她也不太聯繫朋友了,冰疙瘩一樣坐在辦公室,那都是顏扉在跟前繞來繞去,除了顏扉肯做小伏低哄著她的臭脾氣,單位都沒人待見她。顏扉好不好,她自己知道。
顏扉跟了沈素玉,頂多她就跟顏扉分開,沒什麼大不了。
可反覆去跳一個坑,這是她十七八歲傻的時候。
傷狠了後,神經病才再去摸電門。
第32章
白霖羽走了。
何雪言感覺精疲力盡,回了病房,望著桌子上的湯,又想哭。
她反正也喝不下去,只好都原原本本放在那兒。
看了時間,晚上8點多。正心亂如麻,手機在包里響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