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以更坦然一些,坦然的面對自己人生的種種失敗,坦然的面對那些不堪的命運。坦然的和那個女人保持距離,又能互打招呼。
坦然的就像是顏扉對待沈素玉那樣。
這樣是否是合適的?
何雪言洗漱過後,推開了自己的門。院子裡的風颳在臉上還有些疼,石磚上的雪很厚,腳踩上去咯吱咯吱的,白霖羽轉過身看見她,對她笑了笑倒是她先問的:「你醒了,睡的還好嗎?」
「挺好。」何雪言說實話,緩緩吸氣,這樣一個不太晴朗的早晨,儘量試著緩和心情,隨意的詢問:「你怎麼樣?睡的習慣嗎?」
「你們家枕頭有點硬。」白霖羽揉揉後腦勺,披肩長發,寬容的笑著:「看在它是老古董的份兒上,我也認了。你餓了嗎?我去做點吃的,順道給你爸媽等會稍一些。」
「好。」何雪言在漸漸適應這樣的氣氛。就像是她一位老同學從法國回來,帶著些許回憶的蒼涼和懷舊,僅此而已。
廚房裡,白霖羽忙碌著,何雪言看了一會兒,湊過去給她打下手。
洗好的蔥遞給她,聽她說謝謝。她把要剝的蒜遞過來,吩咐著要多少。
合作分工,默契使然。
白霖羽那樣自然的盛了湯餵到她嘴邊,笑著道:「嘗嘗鹽,合適我就出鍋了。」
她湊過去,白霖羽又十分細心的幫她把湯吹涼,她的嘴角碰觸到溫熱的湯水,美味充斥。她只好對她笑了笑。
她笑的太好看,白霖羽會錯意了,撤了湯勺,低頭去吻她。
何雪言的湯卡在嗓子,躲開她乾咳起來。
咳的沒完,臉都紅了。白霖羽有些懊惱,給了她一杯溫水。何雪言停止了咳,紅著臉也很懊惱的模樣淡淡道:「別這樣好嗎?我接受不了。我只希望像你說的那樣,簡單做做朋友就好。」
「對不起。」白霖羽嘴角一絲苦笑,但轉身又用忙碌化解了尷尬。
何雪言無心再忙,索性去外面收拾收拾東西,等白霖羽把一切忙完,也顧不上吃了,打包給老太太拿過去。何雪言背著包換洗衣服,白霖羽拎著飯走在後面。暗紅的門推開,吱呀一聲。
「你再想想好,你還有什麼沒帶的,你這個人也忘性大。」白霖羽叮嚀。
「我沒有什麼。」何雪言嫌她有時候也管的多,可又回話:「手機!」
她轉身想回去。
「何老師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