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吹的一陣陣,冷的人骨頭刺痛,顏扉在外邊凍的耳朵,鼻子都紅了,王旭東心疼,他喜歡這小丫頭也不是一兩天了,雖然沒啥大指望也見不得她受罪,兩個大手上去就捂著顏扉耳朵,批評起來:「回回都穿這麼點衣服,身材好大家都知道沒必要顯擺了,看凍的這死狗樣子。」
顏扉哪兒那麼多瞎功夫跟他調情,伸手把他推開道:「少占我便宜還賣乖啊。」頓了頓,拍著車門:「你趕緊開車,我們去找何老師。」
「你都沒說怎麼回事兒呢,她是怎麼了?」王旭東不樂意了,嘆口氣,先開了車門讓她進去,空調給她吹上,免得這如花似玉的美人給吹出毛病。真是忙啊,真是累。大小老婆一個都不省心。
顏扉看著外面的天空也憂鬱了,深深吸口氣,儘量讓自己清醒一些道:「具體是什麼事兒,我也不知道,何雪言沒說。但我覺得這事兒肯定跟白霖羽脫不了干係,她這個人思想有問題。你開車,我們去找她。」
王旭東大眼瞪小眼,車都打著了又熄火道:「這跟白霖羽什麼關係啊?」
顏扉本來不想說,都到這份兒上了極不情願開口:「你不是一直也想知道何雪言是怎麼淪落到今天,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窩在老樓里改稿,你知道是為什麼嗎?」
王旭東眼睛皮直跳,嘴角抽氣道:「我靠,不是吧。」好歹人家也是一流小說作者,靠編故事混了小半輩子,智商沒硬傷就是驚得差點咬舌頭道:「我以為何雪言是你掰彎的啊!你給我這麼一消息,哥都準備提褲子去追白霖羽了……我這是被你們這些拉拉詛咒了還是怎麼了?追一個女的,一女的就彎了。」
「虧了都是拉拉,誰嫁給你才倒霉。」顏扉一巴掌拍他頭上,怪他不正經:「開車,咱去找白霖羽。」
王旭東堂堂男子漢什麼世面沒見過,愣是沒從這個新聞里緩過勁兒,這關係複雜的夠郭敬明寫八本書,夠他寫一本。點火上路,瞧著顏扉那青紅皂白的臉色道:「顏顏對不起,我誤會你。誰知道老何她那麼心深,這事兒都燒眼皮了她一點兒口風都不吐。白辰都這麼欺負你,你還給她出書,哥們佩服你的心胸。」
「我他媽要早知道她倆好過,我搭理她是哪出啊,路邊撿一磚我敲她了我。」顏扉悔的腸子青。
王旭東哪壺不開提哪壺:「何雪言這是打算跟白辰舊情復燃,她倆個不管不顧私奔的節奏嗎?」
「我怎麼知道!」顏扉急了,虧了多年小三兒當的心理素質好:「何老師跟我保證過,她不會騙我……我相信何老師,她不會不清不楚就撇了我,你少烏鴉嘴。」
她生的唇紅齒白,淺棕色的睫毛眨一眨,大大的眼眸泛紅,說的自己都哽咽了,心口血熱沖王旭東嚷嚷:「何老師不是那種人。」說沈素玉能狠心一個簡訊斷了聯繫,說何雪言能這樣,打死她也不信:「是白霖羽說她有社交恐懼症,病犯了,拉著她回去了。還口口聲聲不讓她再見別人了,我是怕何老師出事兒。」
「這私奔還這麼大噱頭?」王旭東嘴欠,說完感覺顏扉表情僵硬,趕緊心肝肉一樣哄:「顏顏乖,何雪言是好人,她肯定不會放你鴿子,我也覺得她今天神神叨叨看著就是有病,說不定真有病不是裝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