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意晚再次拱手行過一禮。
姜婆婆搖搖頭,跟著南寄歡一起走出了屋子,還貼心地帶上了門。
鍾意晚一邊跟著系統教程穿衣服,一邊在心裡怒罵南寄歡。
也不知道他對那位和善慈祥的老人都做了什麼,人家姜婆婆竟然還會配合他演戲。
不過南寄歡怎麼會變成小孩子的模樣?
鍾意晚想不明白,索性詢問系統。
系統簡單向他解釋了南寄歡身上出現的反噬現象。
鍾意晚的心裡開始打壞主意:「也就是說他現在跟我一樣都是靈力盡失?」
【是這樣不錯。】
「他這種情況大概會持續幾天?」
【最多不會超過三天。】
鍾意晚不禁有些鬱悶。
三天的時間也太短了,沈倦都不一定能夠找過來。
那還是算了。
自己得老實做人,低調做事。
要是真的作弄南寄歡了指不定會被他怎麼報復。
好憋屈啊。
鍾意晚扁扁嘴。
往身上套刺繡小馬甲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脖子上只剩下一塊曜魄玉,螺貝不見了。
瞳孔驟縮,他胡亂地把髒衣服往自己懷裡一帶就跑了出去。
姜婆婆正彎著腰給院子裡的菜苗澆水,他扯了扯老人家的袖子,焦急地指著自己脖子上的掛繩。
姜婆婆不清楚他想表達什麼,便引著他去了放有紙筆青墨的小桌前坐下。
「阿妹有什麼話就寫出來吧。」
鍾意晚點點頭,取下毛筆寫道:「請問婆婆可曾見過我脖子上掛著的小海螺?」
姜婆婆仔細回想昨夜景象:「阿妹的脖子上只掛著這隻玉墜,並無他物。」
聽她這麼說,鍾意晚沮喪地垂下頭。
一定是在來這裡之前弄丟的。
這要怎麼辦啊。
他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:「我清楚那孩子的真實身份,只是不知……老人家是否受了他的要挾?」
姜婆婆神色慌張,眼神四處亂瞟,但她心善,終究還是不忍欺瞞。
便壓低了聲音道:「那孩子氣勢非凡,修為必定深不可測,姑娘應當是中原來的,怎麼就落在那小魔頭手中了。」
「昨晚你們二人渾身是血的出現躺在院門口,可把老婆子我給嚇壞了。」
鍾意晚長舒口氣,提筆寫道:「他身份特殊,老人家小心些,我也是被他擄來的。」
姜婆婆趕忙點頭,還想跟他說些什麼,就聽到外面傳來南寄歡的聲音。
「姐姐,我已經給你備好洗漱用的溫水了,你在哪呢?」
鍾意晚神色鎮定自若,不慌不忙地在紙上寫下什麼,撕下那張紙以後扶著姜婆婆走出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