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胡說什麼,你爸是身體原因死的,和你有什麼關係,你別總瞎想。」苗銀玲見她哭,心比被針扎還難受。
「媽嗚嗚......我總是能夢到...地里傳來的哭聲,嗚嗚嗚嗚。你能不能...幫我問問鍾姨嗚嗚嗚,把她埋哪兒了?......」莊於藍話一說完,人像瞬間被抽空了力氣,整個人慢慢往地上躺。
苗銀玲兩手用力的拉扯著她,抱著她,哭喊著讓她別嚇唬自己。
可不管用,莊於藍整個人攤在台階石板上,每年也只有這一天,她才可以這麼放肆痛哭,可以什麼都不管,什麼都不問。
苗銀玲攔著她肩膀,人跟著坐在地上大哭。
*
在雨水裡淋的渾身濕透,到家洗了熱水澡,苗銀玲親自煮了一碗驅寒祛濕的藥湯。
莊於藍人正在發愣,她大哭之後,情緒已經穩住了。
「一口喝完,別斷氣才管用。」苗銀玲在一旁坐下,撿起椅背上毛巾,重新給莊於藍擦頭髮。
莊於藍很聽話,真的就一飲而盡,喝完皺著眉頭,「好難喝。」
兩個人誰都不在提及墓園裡抱頭痛哭的事,好像不曾發生一樣。
多年下來,兩個人都已經有了默契。
「藍藍啊,媽問你個事,你和江南報社總編熟不熟啊?」苗銀玲問的小心翼翼。
莊於藍不解的回頭,「關係還行,一起吃過幾次飯,怎麼了媽?」
苗銀玲似乎有些糾結,欲言又止的神情讓莊於藍眉頭蹙起。
「媽,不會又是......」
苗銀玲趕緊擺手澄清,「不是的,就是你鍾姨小兒子,今年不是離職了嗎,正在找工作,他想進江南報社,想找人托托關係。」
莊於藍從苗銀玲懷裡起來,面色沉了下去,「媽,你實話告訴我,鍾姨是不是總找你要東西?」
苗銀玲趕緊擺手,「不是不是,你鍾姨不是那樣的人,她退休後日子過得緊巴,從來沒張口說要什麼,就是關於小兒子找不到工作,才難得主動聯繫我一回。」
「媽,即使有,咱不怕她什麼的。我沒偷沒搶,活的堂堂正正。」莊於藍站起身握住母親的手說,可隨後神色一變,神色有些哀戚,「媽,還有個事,這個周日在青少年宮有個畫展。舉辦方收藏了我爸十幾幅作品,準備在畫展上展出,邀請我去參加。」
冗長的安靜。
良久,苗銀玲突然道了句,「藍藍,你出國吧。帶著凌音凌晨,去國外生活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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