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,他為什麼順從它的退步,答應這一條件呢?
人族繼續統領著天元大陸,對他可一點好處都沒有。
看來她終究是向著天道的。
……
系統料想臨殷不會答應,池魚的攤牌求和是無路可走之後唯一的生路,但危險同樣巨大。
攤牌之前,臨殷也許判定他們的危險性小,還能像是逗玩一般,抱著看池魚能演出點什麼來的心思,容她幾天活路。徹底攤牌之後,池魚便是代表著天道與他談判的氣氛了,一個弄不好,讓臨殷覺得她站在他的對立面了,就很容易翻車死人。
譬如現在,池魚已經極盡委婉了,它還是收到了來自臨殷的作值,一個大額的998,眼看著就要談崩。
系統意識到,不能光讓池魚賣自己,
它可能要昧著良心,拿出隱瞞至今,最後的籌碼了……
……
池魚突然聽到了系統的聲音,對她道了一句急促的對不起。
然後仿佛是後腦勺那個地方一麻,被人敲了一悶棍般,腦子嗡鳴陣陣,立撲倒地,昏了過去。
池魚倒地正好掐在臨殷起身的時機,
他的衣角拂到了她的臉頰,她剛好地軟倒下去,像極了碰瓷。
臨殷:「……」
若不是池魚倒地的時候正好磕到了書桌的桌角,咚地發出了聲巨大的聲響,而她卻沒有咋呼著破功,臨殷可能真的會邁步跨過她走人的。
這一切發生地太過突然,毫無表症。
臨殷皺眉,垂眸看到池魚仿佛極痛苦一般面色煞白,蜷縮著倒地,
額頭之上磕破了皮,正涓涓往外淌著血。
臨殷懷疑這是她玩的新把戲,大概知道自己剛才與死神面對面,要施苦肉計躲過一劫。
苟延殘喘。
三息之後,臨殷的門口多出來一個人,南鈺候立在外:「主上?」
臨殷嗓音冷冷的:「去請醫師來。」
南鈺:「是。」
……
池魚前一日剛在品花樓大鬧,道出皇家秘辛,當天夜裡就昏迷不醒了,似沉入痛苦的夢魘,在睡夢中也惶恐不安,時不時驚懼地輕微抽搐。
聶遠山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,有蘭溪人刻意的推波助瀾,鳴城之中的流言蜚語愈漸說得有鼻子有眼。
滄止覺得池魚絕對是個煞星,八成是做局要演他們,第二日一早便帶上御用七品藥師,親自來給池魚診脈看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