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歡又如何?
他不開心了,想殺,還是會殺的。
被他拉進懷裡的那一刻,池魚想,
這些日子,她未有一秒不愛他,
可好像,他們真的不合適。
臨殷說得對,
他們之間,誰也不信誰。
……
大概是她一次意外地失聯,引發了臨殷的不安。
他不知猜到了什麼,不再將她留在後方鎮守,而是帶在身邊,一併領去了前線。
南清歡看不出兩人之間低氣壓的氛圍,還在搓著手打趣:「頭回見坐著軟轎去戰場的。這麼離不得,日日如膠似漆的,怎麼也不見你們生個小的?」
池魚抱著手爐,彎腰上轎的時候頓了頓,回眸看了臨殷一眼。
臨殷淡淡:「會有的。」
池魚瞥了下嘴,兀自打簾進轎。
會有才有鬼,
他們從前只有神交,從沒「身體力行」過。
現在神交也沒了,她生個寂寞還差不多。
又想,臨殷從前極為排斥自己體內的血脈,不願延續,
如今好似有鬆口的意思?
池魚坐在轎中,偏頭自窗口看向轎外的風景,暗暗嘆了口氣。
左右,他想不想要孩子,都同她沒有關係了。
……
爹娘在雲澤,在臨殷的手底下,池魚之前以閉關的方式規避風險已經行不通了。
因為一旦失敗,她換個身份死遁走了,爹娘卻跑不掉了。
池魚好歹是個二十一世紀,信息爆炸時代穿過來的姑娘,對於感情,她有過憧憬。可涉及到更多層次的時候,也會勸說自己保持冷靜。
哪有什麼生命誠可貴,愛情價更高。
生命永遠高於一切,
活著才能去愛。
再說了,借用一句歌詞:愛一個人,不愛了難道就會怎麼樣?
她常看小說里描述男女主角離別之前,內心如何如何地糾結,如何如何地痛徹心扉,
輪到她身上,似乎沒那麼多深刻又強烈的觸感。
只是夜半醒來,
會忍不住盯著臨殷的臉看,一看就是大半宿。
沒法子,見一面少一面,以後也許就沒多少機會看到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