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最需要的?」池魚剛進屋,脫下沾染了塵沙外袍, 仔細想了想,「貞操帶?」
焦嬌:「……」
你內涵我。
焦嬌不同小孩子一般計較,捏著她頭頂的小啾啾,笑著:「魚兒莫要愚弄哥哥~」
池魚聽他自稱哥哥,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, 張了張嘴,但到底沒說什麼。
焦嬌接著道:「我是想問你手頭有沒有一種藥……」
池魚秒懂了,但點著頭:「你接著說。」
焦嬌在池焦六歲之後才知道她就池魚,
池爹池娘原本瞞得死死的,重生之事乃禁忌,知道的人多一個,便多一份風險,尤其焦嬌嘴上還是不把風的。
是池魚自個同他說的。
焦嬌在雲城時是典型的紈絝,欠了一屁股的風流債,徹頭徹尾的家族污點,時不時還能出來實力扯個後腿。
但來到洛水,聽聞池魚身死戰場之後,他便好似一夜之間成長了。
原本拿繩都拴不住的泰迪,自個將自己關在靜室之內修行整整近七年,一舉觸到了神君的門檻。
池魚被他浪子回頭金不換的表象給迷惑住了,不忍他如此壓抑自己,性情大變,遂將實情告訴了他。
焦嬌:「……」
我的眼淚不值錢?
他鬧過一陣性子,堅持冷戰了沒兩天,又自個湊上來,自顧自地同她和解,笑嘻嘻道:「罷了罷了,你能回來就好。」
池魚原以為他這是被親情所感化,後來才知,他不過是為「利益」低頭罷了。
他問她要丹藥,不止一回兩回。
「就補腎固元,壯/陽/生/精的丹藥,多少給我來一點唄。」他一臉的「你懂我」,「我之前受過損傷,這你也知道,近來在總覺力不從心,頗有虧空,恐怠慢了美人。你是藥師,總會接觸到些雜七雜八的偏方罷?這關係到□□後的幸福呀,你可千萬要放在心上。」
池魚:「……」
她不知道焦嬌是怎麼能毫無負累對著一個七歲孩童模樣的人,說出這番話來的。
大概是因為他原本就是個變態吧。
池魚第七次拒絕他,面無表情:「我沒有,我不煉那種藥。」
焦嬌不依不饒,微微撅著嘴,似嗔含怨的模樣風情萬種,像極了頭牌的小倌:「你就不能看在我生辰的份上,給我煉上一爐?好妹妹,你只有我這麼一個哥哥,怎地就不能多珍惜珍惜我呢?」
造作地讓池魚直想跳起來打他的膝蓋。
他扒拉著她不放,像是塊甩不掉的牛皮糖,不達目的決不罷休,
池魚腦殼嗡嗡的,怒氣值狂飆。
坦白自己是「池魚」之前,焦嬌在她這個小表妹面前,還頗是一幅人模狗樣,端得正兒八經,是個衣冠楚楚的好表哥。
告知他真實身份之後,他反倒成了她「妹妹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