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路說著,極自來熟地就在桌邊坐了下來,
那一臉笑吟吟的模樣不像是來找事的,看得同桌其他兩位仙者一時面面相覷,不知道這突然唱得哪一出。
那富商沉了沉臉,只覺池魚話裡有話,先發制人:「姑娘偷聽人講話,竟然跑來質問我?再者,我說的哪一句是假話,是有意的斥罵?莫非姑娘想拿這個壓我,不讓人開口說實話了不成?」
「我也沒捂著你嘴啊。」池魚笑了下,「我過來是想問問,仙友既然覺得池焦配不得做帝後,那誰配得?」
她直呼帝后姓名,在普通人眼裡是極不敬的。
富商從這一細節品砸出池魚或許真同他有一般的見地,小眼睛一翻,鼻孔朝天道,「雲隱千夢,仙居虞詩函,魔族陸白芷,乃至尚陽城主之女,我的女兒席蓉姿容修為都要勝於池焦許多。若非她得了前人的蔭庇,做帝後,能輪到她區區一玄仙?」
池魚:「……」
說歸說,攻擊外貌過分了。
池魚沉默了一會兒,
淦,還真是比我好,
突然心情變得超級糟糕,心口隱約泛著酸的不痛快。
她長得不算差,相反自己照鏡子的時候還蠻喜歡自己的,可和富商羅列的前頭幾個有名的傾國傾城、一眼驚艷的大美人比……還是大可不必。
看來她還是太低調,兩耳不聞窗外事,平時捯飭捯飭丹藥,被臨殷盤一盤,兩年多的日子就這麼過去了,
至今竟然沒人知道她其實超能打的,得給自己正正名了。
池魚點點頭:「席蓉是你女兒?耳熟,雲澤有名的美人啊。」
說著忽然眼光一錯,看向外頭的虛空處道,「去外頭放個榜,就說我擺擂單挑,找人練手好突破瓶頸,但凡是打贏我的,賞八級丹藥。」
同桌兩位仙者一聽八級丹藥,驚得唰唰兩下都站了起來:「姑、姑娘是哪家的千金?」
大世家的家主都不見得能隨手拿出八級丹藥出來,這姑娘什麼身份,竟然敢說這樣的話?
虛空之中,玄袍鐵面具的魔侍顯身出來,頷首,鏗鏘有力:「是,帝後。」
咚咚咚——
熱鬧的酒館裡,頓時前前後後跪了一地,那富商更是臉上肥肉打顫,一抖一抖的,冷著臉跪了下去。
池魚自然看得出他的不情願,垂眸:「你若不服,讓你女兒來和我打,實在不行,你來也可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