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他這般對比著,倒是襯的他身邊的姑娘格外溫柔知禮,真真似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。
沈喬目光淡淡從他身上掠過,伸出手把手帕遞給他身邊的女子:「沒關係。」
女子笑一笑,輕扯了公子哥的袖口一下,兩人的馬車就走了,沈喬無意中嗅到空氣中的一股余香,裡面竟有一股淡淡的松香氣味,她一怔,猛然轉過頭,卻見馬車已經消失在車水馬龍中。
......
張氏趁著午休回了院裡,先左右看了看,問沈婉道:「你妹妹呢?」
沈婉道:「一大早就出去了,估摸著是去國公府了,娘,你怎麼了?」
她說完忍不住揶挪道:「娘不會又想給她說親吧?」
張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:「我是有事兒想跟她商量。」
沈婉道:「娘先跟我說說唄。」
張氏喝了口茶,又左右看了看,確定四下無人才壓低了聲音道:「你不知道,我有個夥計從煙水河那邊回來,竟見到了咱們隔壁院子的李先生。」
沈婉不以為然:「見到了就見到了唄,又不是什麼稀罕事兒。」
張氏不悅地戳了她一指頭:「你個蠢蛋,煙水河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啊,那邊三教九流什麼都有,你說她一個女子好端端地跑到哪裡去做什麼?」
她斟酌一二,把聲音壓的更低:「你說這位李先生不會是...」
沈婉知道她懷疑李元兒是娼妓,面露不悅:「娘您說什麼呢?河那邊買東西的也不少,就不行人家是買小物件小首飾去的啊,要知道這世上的閒言碎語,就是您這樣胡亂揣測出來的。」
張氏臉上有點掛不住:「你個死丫頭,倒是編排起我來了。」
沈婉扶著她坐下,笑道:「就算她真是...咳,又能怎麼樣,租住的文書上可加了官府的紅契,至少在這半年之內,您是沒法子趕她走的,凡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。」
張氏鬱悶地連連翻白眼,她特意在文書上加蓋紅契本是為了多一份保險,省得有人租了房子又反悔,哪裡想到這回把自己坑了。
沈婉又勸道:「萬一人家是個好姑娘,您這麼捕風捉影的冤枉她,豈不是讓人傷心嗎?」
張氏想了想,嘆了口氣道:「我這還不是怕壞了你們的名聲,要是我自個兒住,管隔壁住的是誰呢?」
沈婉笑嘻嘻哄了她幾句,親自把她送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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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承恩公府的高徒們正在為師叔的感情問題支招,淡長風當然沒有直說,只拋出一個看起來很高大上的引子『你們這些年長年在山上修煉,大都不問世事,於人間五味上難免有所疏漏,我要出個題考校考校你們。』
幾個傻徒弟洗耳恭聽,淡長風清了清嗓子:「如何讓一位姑娘喜歡上你們?」
這一題目聽著不長,乍一聽也不算太難,但是仔細想過之後...尼瑪簡直是人生一大難事啊,他們要是知道現在還用得著打光棍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