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何必拘著自己,囿於不知所謂的規矩,束手束腳。又何必為虛幻的穩定而付出代價,徒增苦惱。
「我只覺得,你是對的。」謝湛終究在兩人的衝突之中低頭了,他臉上還帶著神采飛揚的,盈盈的笑意。
將夜只覺得,好像有一種無形的枷鎖從他身上解開了,於是他抱著謝湛,踏著屍骸往前走,慢慢地笑道:「那你反不反?」
「反,當然反。」謝湛心裡有一股輕狂意氣在激盪,即將攜手天涯,千里逃亡的感覺,讓他竟覺得有些浪漫。
將夜得到了滿意的答案,微微眯起眼睛,然後抬起眼,攝人的目光看向藏在人群背後的蕭恪。
明日即將繼承大統的帝王,此時卻像是看到了鬼魅一般,原本志得意滿的神情全都消失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驚懼。
這是對絕對力量的恐慌。
將夜抱著謝湛翻越了牆壁,然後站在高處,居高臨下地望了一眼蕭恪。
刀光至,如殘雪,北風涼。
而他的殺意直直衝著蕭恪而去,化為實質性的利刃,仿佛要把他刺於刀下。
可將夜畢竟懷裡抱著一個人,殺意化刃並無他本人的絕頂技術,蕭恪猛地扯過一人擋在他面前,眼睜睜地看著那人心肺被穿透,鮮血噴涌。
蕭恪冷汗浸透脊背,在羽林衛屍首背後,顫抖著望向了站在牆上的玄衣男人。
他不再是那一日在第一樓碰見的,毫無威脅的端王情人,而是天下無雙的刺客。
所有人都小看了他!
而他們,最終也將為此付出代價。
「罷了,今日饒你一命。」將夜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,一擊不中必須撤退。他攏了攏謝湛垂落的袖子,上面斑斑點點地染著血跡。
「走吧,明澈,我們要逃亡了。」他垂下眼眸,低笑:「馬上要被朝廷通緝,你怕不怕?」
「有你在,我怕什麼?」謝湛笑道:「北地狂風,長河落日,黃沙大漠……走吧,我陪你一起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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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是帥炸了!我已經被蘇倒在地。
將夜的話,套用一句歌詞,終此生,不必懂,所謂的謙恭。
他這個人就是狂傲,就是什麼都敢做,劫天牢?怕什麼,我開大,誰敢攔我?
這個世界寫他黑髮也是為了這個時候!變銀髮了,恢復原樣!以後他不需要藏臉了銀髮也沒關係,誰敢動王妃啊對吧。
放心銀髮只是單純為了帥,內力催動到極致產生的,對身體沒損耗。
畢竟將夜屬於時管局空降太子爺級別的,系統哪裡會為難他。
本來謝湛想和他一起殺出去的,將夜表示,不需要,我開個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