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生的雙眼稱得上是漂亮,更引人矚目的卻是他的嘴唇,血漬暈在唇角,像暈開的口脂,有種別樣的誘惑。
病床上的混血帥哥嘴唇同樣破了皮,血還未來得及止住。
護士突然明白自己撞破了什麼,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,慌張地說了下打掃工具在走廊盡頭的小房間後,隨即紅著臉退出病房。
身後病房的門剛關上,穆於就對病床上的周頌臣怒目而視:「你瘋了嗎?」
周頌臣抽了張紙巾,按在自己嘴唇上,惡人先告狀似的皺著眉:「你咬得可真狠。」
穆於氣得手都在抖,剛才護士震驚的神色仍歷歷在目,讓他羞恥得恨不能立即離開醫院,再也不要踏入這個地方。
周頌臣靠在床頭,解釋道:「我一睜開眼就見到你,你還離我這麼近,不怪我誤以為還在夢裡。」
這番解釋一點可信度也無,稱得上胡言亂語,穆於轉身就想走,卻被周頌臣喊住:「你過來是因為解約的事吧。」
穆於能屈能伸,立在病房門口半晌,最後決定回到病床前。
事情總是要解決的,拖得越久,他和周頌臣糾纏得就越深。
穆於想要快刀斬亂麻,偏偏事與願違。
周頌臣看著穆於坐下,笑了笑:「現在案子的關鍵是你得拿到謝青答應你參加青秀賽的證據,並且要明確參加青秀賽是你簽約的條件,這段時間你有在微信上套他的話嗎?」
穆於點了點頭:「我有,不過他很謹慎,基本都不正面回答我。」
周頌臣瞭然道:「他們應該也不是第一次用這種手段了,可能早就想好該怎麼規避風險。」
「那現在怎麼辦?」穆於有些憂慮,以至於他都忘記了自己剛被輕薄過的事。
周頌臣輕咳了幾聲,再次成功讓穆於將視線落在他唇上,隨即穆於便像碰了火一般,迅速地挪開了視線。
「你拿那段咖啡廳的視頻去詐他一下,告訴他你已經有證據了,先攻破他的心理防線再進行套話,這個過程中你要用錄音工具將你們的對話記錄下來。」
周頌臣一口氣說完,輕輕喘了口氣,似乎仍有些虛弱。
但穆於已經不太相信周頌臣這病弱模樣,畢竟這人剛才將他強硬地攬到床上的樣子,可不像是沒有力氣。
周頌臣望著穆於:「到時你戴個隱蔽性很強,能夠藏在耳朵里的耳機,你們對話的時候,我可以輔助你跟他進行交涉。」
頓了頓,他繼續說:「為了避免錄音有誘供的嫌疑,你得等騙完他以後再錄音。」
穆於疑惑道:「你們律師平時都是這樣辦案的嗎?」
周頌臣笑了,嘴唇上未乾的鮮血讓他的笑容都多了幾分邪性:「當然不是,律師得受職業道德約束,不能採取不當的手段操縱證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