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昭忙把懷裡的石子摸出來:「我當時沒弄懂……玉堂指了一會就生氣了,還把石子撿起來砸我,我就把這些石子給帶回來了。」
「…………」墨道長面色複雜。
別人拿石子砸你,你不僅不砸回去,反倒還把別人砸你的石子揣著當寶貝似的帶回來。
墨麒不知該作何感想。
「這石子有何特別的嗎?」包拯看著被公孫策接過來的石子,有些困惑,「看著好像和一般的沙石沒什麼區別?」
公孫策眉頭緊鎖,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。
眾人正圍著一堆石子使勁看,宮九又開口了:「你方才,是不是說白玉堂從頭到尾都沒跟你說過話,只給你指了石子?看你沒弄懂,氣得拿石子砸你?」
「啊,對?」展昭抬頭,撓撓腦袋,「肯定是我太笨,玉堂才生氣的。」
展昭笑著笑著,居然還笑出了甜甜的酒窩。
「……」宮九決定當做沒聽見展昭後面一句,「我是問,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開過口?」
展昭的酒窩慢慢消失了:「……是?」
宮九:「你有沒有想過,他沒開口的原因,會不會是因為他不能開口了?」
宮九看著展昭突然蒼白下去的臉,還是很冷酷地繼續將自己的話說完:「比如說,白玉堂,他是不是啞巴了?」
「不……不會吧,這,不……」展昭下意識地連連搖頭。
他本能地抗拒這個可能。
宮九:「還有性情大變……影子人所用的那藥應當只有控制記憶之用,卻不會有扭轉性格之效。白玉堂變得如此暴躁,恐怕還另有原因……反正,不會是什麼好原因。」
其實未必非得宮九提醒,展昭才能發現這些異常。只是他心中有千般不願,萬般抗拒,不想把這可能性極大的猜測放到白玉堂的身上。
包拯和公孫策的臉色又一次凝重了起來。
正在這時。
「報!」
包拯收斂了神色,端回了肅穆的神情,看向門口穿著盔甲、臉色極差的賀副將,心中浮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:「進來,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