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許久,城兵也沒見兩個人有繼續說話的意思。
城兵:「……」
這是做什麼呢……莫不是互相都在等對方先開口?
那豈不是得等到山無棱,天地合去!
城兵鼓足了勇氣,挺起胸膛,振作精神,抬頭猛地深吸了一口氣,聲如蚊吶:「二位,城門開了。」
西門吹雪終於說話了:「勞煩久等。」
墨麒也接著開口:「無妨,西門莊主跟我來。」
城兵如蒙大赦,立即走在最前面開路。一路上豎著耳朵膽戰心驚地聽著身後的聲響,一片寂靜如死水。
城兵背後發毛,滿腹牢騷:這到底是誰出的餿主意,讓悶葫蘆來帶悶葫蘆,兩個悶葫蘆湊一起,這不是悶到一塊了嗎!
待他將兩隻悶葫蘆送到將軍府,倆人說的話加一塊總共就那四句。悶葫蘆互相之間倒是給對方留下了不錯的好印象,城兵卻是一肚子苦水,到了地方就匆匆告退,轉身拔腿便走,走的飛快,恨不得直接甩開腿跑起來,根本不想和這兩隻悶葫蘆呆一塊。
「九公子呢?」悶葫蘆之一的墨麒領著自己的同類回到室內,掃了一圈人群,沒發現宮九,下意識地脫口而出。
「世子?世子說他在這兒看的沒趣兒了,要出去逛逛。」展昭仰起頭,對墨麒驚訝地道,「咦,世子出去原來不是找道長你啊?」
墨麒:「……」
他反省自己這話問的就有問題,不能怪展昭話回的奇奇怪怪。宮九要去哪不是宮九的自由麼,他幹嘛一眼沒看見宮九,就要問九公子去哪了。
墨麒掩飾地轉移話題道:「西門莊主此次來滿里,不知所為何事?」
還埋頭看畫像,冥思苦想的眾人聽到了「西門莊主」這幾個字,紛紛把腦袋抬了起來,果真瞧見道長身邊那位一身雪白的冷漠劍客。
西門吹雪:「欲往白雲城,平亂。」
姬冰雁推著輪椅給墨麒讓開位置,自己到一旁喝茶,好休息一下快成亂麻的大腦:「莊主若是想去白雲城,那還是等九公子回來的好。莊主應該知道滿里有禁航令?自從李將軍遇襲之後,整個南海火筒隊都調到了航線上,即便能借到船來,也會在行海途中被巡航的火筒隊打沉。」
姬冰雁指指自己的腿:「莊主莫要不當回事,看看我這腿,還有楚留香現在還不大敢動彈的手,這可都是被火筒隊的火.藥筒打的。」
西門吹雪:「……」
西門吹雪:「九公子何時回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