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既然如此,上官金虹還來抓這個無頭鏢師做什麼呢?」
宮九乾巴巴地道:「或許是荊無命回去後,影子人又發現了什麼疑點,所以讓上官金虹再來盤問這個無頭鏢師。」
他很是不甘地把滿腹的小心思壓下去,認真想了想,突然醍醐灌頂:「——道長,你是不是覺得,上官金虹已經和東方不敗他們一樣,恢復了記憶……他和荊無命不是一夥的?」
墨麒點頭:「上官金虹有一個舉動讓我覺得有些奇怪,就是他來找這個無頭鏢師的時候,又是偽裝,又是掩蓋自己的武器痕跡,好像很不想讓人看出自己的身份似的……可是荊無命就不,甚至連阿飛都能打聽得到,荊無命曾經在巴山山路出現過。」
「既然荊無命連露臉都不在乎了,那為何上官金虹還要掩蓋自己的行蹤?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,究竟是不像向來探查案子的人暴露身份,還是——不想向控制了荊無命的影子人暴露身份?」
宮九贊同道:「你說的沒錯。如果想要掩飾身份,那荊無命也該和上官金虹一樣扮成無頭鏢師——但他沒有。那上官金虹的偽裝,定然便是他為了救出荊無命而做的。目的就是在綁走曾和荊無命接觸過的無頭鏢師的同時,不讓影子人發覺自己的身份,以免打草驚蛇。」
他說到這裡,頓了一下:「……不過,我以為上官金虹這樣的人,是不會為了救一個自己曾經的屬下,而做到這個份兒上的。」
墨麒看著宮九沉默了一會,突然輕輕笑了一下:「在兩個月前,如果有人告訴你,你會為了破案而東奔西走——」
宮九狹長而好看的丹鳳眼瞪了墨麒一眼,因為並不怎麼凌厲,也根本不兇狠,所以無端生出了些嗔怒的意味:「那他就該準備好自己的棺材了。」
墨麒心裡因為宮九這一眼而盪了一下,簡直想在那好看的眼睛上親一口。
而後,他驚覺自己居然又一次被宮九轉移了注意力,而且這一次還是他自己自發偏題的,臉上頓時升了點溫度,有些慌張地錯開和宮九對視的眼神,硬生生地岔開話題道:「也不知道那個無頭鏢師現下是生是死。」
想親……住腦!
……舔一口的話,會不會讓他慌張得眼角發紅呢……墨麒的眼睛突然及不可察地籠上一抹不詳的赤色。
可還沒等這一抹邪思怎麼興風作浪,它就在墨麒本能性地反省中被狠狠摁得抬不起頭了:青天白日竟想這些……這些……污濁之事!我怎麼這麼畜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