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月璽也知道他一時半會兒想不通,這哥哥優柔寡斷,曾經也被柳若顏利用了一輩子,仍痴心不改。
可他是原雲月璽的哥哥,原來的雲月璽是真正善良的女子,她到死都不恨哥哥不幫她,只怨哥哥怎麼不照顧好父親。
因此,雲月璽沒有報復雲時青的打算,畢竟雲時青也算受柳若顏氣運影響太大,她只要雲時青幡然悔悟就好。
雲月璽便只道:「哥哥現在想不通,可慢慢想,慢慢看。」
這時,雲尚書發話:「罷了,我們走吧。」
他望著天邊的流雲,搖了搖頭,所謂盛極必衰,若顏的性子太過張狂,不過短短時日,便得罪了外邊許多人。現在得勢還好,以後不得勢可如何辦?
雲尚書心胸開闊,並不在乎自己被說能力有限,他只覺得對不住月璽,讓她受此言語戕害。
好在,那也沒什麼。他在京城那麼多年,人脈是有的,而且,定國公來了書信一封,說是百分百相信雲府以及月璽的為人,那門婚事,不會受到任何影響,還請他寬心。
於是,雲尚書並不再多想。
反正,雲家不會有什麼損失,而若顏,她的才名夠她吃一輩子了,便是流言反噬也影響不到她什麼。雲尚書思及自己的故友,不和柳若顏多計較。
文國公府已是人聲鼎沸。
雲尚書和雲時青去交際應酬,雲月璽則去女眷那邊找自己姨媽,姨媽以及平南侯夫人坐在一處,雲月璽過去,分別行了禮。
剛病過一場的侯夫人滿意地端詳雲月璽,見她氣色不錯,半點沒被流言影響,更覺得她美貌沉穩,是當家主母的不二人選。
因此,侯夫人朝雲月璽點頭:「這些日子,你辛苦了。」
雲月璽搖頭:「夫人才是無妄之災。」
侯夫人一笑:「我可不是那麼好啃的骨頭,小丫頭,之後你可還得感謝我呢。」
她朝雲月璽眨眨眼,雲月璽的姨媽也一笑。雲月璽不知這位侯夫人想做什麼,但也知道,她定然不會輕易放過柳若顏。
侯夫人確實是冤。上次她主持柳若顏的丫鬟私通的事情,柳若顏犯了錯處,她也顧及著她身為未出閣小姐的面子,只打了她的丫鬟,算是殺雞儆猴。
沒想到,就連這殺雞儆猴也讓柳若顏記恨她。
柳若顏只記歹,不記好,成名後就接二連三報復別人,而侯夫人一直身處高位,從她設宴時廣交的人脈和處理事情的手段就可以看出,她的手段哪是柳若顏能比的。
侯夫人朝雲月璽道:「一會兒這生辰宴,你可別亂跑,待在此地,免得錯過好戲。」
雲月璽微笑:「月璽謹遵夫人教誨。」
她一會兒也有大禮要送給柳若顏,這事兒可怎麼說?好事兒都趕到今天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