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懷源冷冷道:「你以為,你這是為了我好?」
華鑫張了張嘴,低聲道:「我要你幫著的事已經夠多了,不想給再你添麻煩。」
謝懷源譏嘲地笑了笑,『哦』了一聲,轉身離去了。
他來到自己書房,想到華鑫方才的神情,忍不住有些心軟,但想到從別人嘴裡知道這件事自己當時的心境,眼神又冷了下來,慢慢地坐下,微微閉上眼睛,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幾下,忽然道:「白斛。」
一個面容普通的近乎猥瑣的人走了進來,躬身道:「小公爺有何吩咐?」
謝懷源隨意把玩著手邊的一枝狼毫筆,淡淡道:「一般郡縣對流民自有安置,不會有太多流民入京,我讓你查的流民來歷,你可都查清了?」
白斛道:「許多都是從山陰縣那裡來的,那裡的縣君似乎…沒錢來安置這些流民了。」
謝懷源譏諷地笑了笑:「沒錢?」他沉吟片刻,問道:「若是我沒記錯,那縣君是大皇子一力保薦的?」
白斛點頭道:「正是。」他小心翼翼地道:「您問這個是何意?」
謝懷源看了他一眼,嚇得他立刻閉上了嘴,謝懷源輕輕敲了敲桌面道:「你下去吧。」
白斛退下後,謝懷源又坐在椅子上良久無言…
那邊大力小心翼翼地走進來,看著神情頗為沮喪的華鑫道:「小姐…你和大人沒啥大事吧?」
華鑫沒理她,嘆了口氣倚著床柱。
大力卻忍不住絮叨道:「不是俺說啊,您這事兒就不該捂著,男人嗎,都愛自家婆娘事事靠著自己,都愛個滿足感,你倒好,把這等事兒藏著掖著,不怪大人生氣。」
華鑫委屈道:「可這次我哪裡做錯了?」
大力搖搖頭道:「哪裡都錯了,就是尋常田地里的田舍漢,見了自己婆娘被人盯上了,都一定要尋那人狠狠地打一架,更何況是咱們小公爺呢?」
華鑫驚道:「他不會直接去找大皇子打一架吧?!」
大力「……」她嘆氣道:「小姐您咋就這麼不開竅呢…大皇子那裡大人自然會有辦法,俺說的是你。這麼說吧,俺爹和俺娘老兩口每回打架,俺娘一哭,再給他做幾個大餅,他就心軟沒轍了,所以啊,女人該示弱就得示弱,該哭就得哭,該道歉就得道歉,這事兒吧,越解釋越糟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