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懷源抬手給她倒了杯熱茶,示意她喝下,這才開口道:「知道教主身份的人定然不止他一個,只是不知道那些人知那些人不知,哪些人真知哪些人假知罷了。」
華鑫想了想道:「難怪你這幾日故意把動作放大,是為了引出教主?」
謝懷源忽然笑了笑道:「陳練一死,她也快坐不住了吧。」
華鑫眨了眨眼睛,忽然同情起天水教那幫神棍了。近來謝懷源在街上大肆抓捕天水教教徒,意在破壞它的根基,天水教在西北經營許多年,頗有根基,雖然天水教這麼一垮台,有不少被迫入教地百姓暗暗鬆了口氣,但更有不少已經被洗腦的死忠教徒圍在謝懷源和華鑫住的別院外,意圖武力逼迫謝懷源放人,可惜謝懷源才不是吃這一套的人,直接把十好幾個鬧得格外凶的天水教腦殘粉打斷腿扔了出去,人群立刻蔫了,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。可更離譜的是不光有些愚民百姓如此,就連好幾位官員竟也跑來給那天水教說情,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。
華鑫想得入神,慢慢地啜了一口熱茶,才發現竟然口感清甜,就見謝懷源慢慢道:「是和玫瑰一起製成的滇紅,對女子有養顏效果。」
華鑫奇道:「你向來只喝龍井的,怎麼想起弄這種東西了?」
謝懷源雙眼狹長,看人時隱約有波光流轉,正靜靜地凝視著她:「你以後有什麼想要的或者不喜的,直接提出來便是。」
華鑫納悶道:「你怎麼想起這個了。」
謝懷源有些自嘲地笑了笑:「你上次說讓我在人前跟你保持距離,我本來很是不悅,後來在寂靜無人時仔細想想,你總是能做的很好,我喜歡什麼厭惡什麼,何時欣喜何時不快,你都能看得出來,可我到現在都不知你喜歡吃什麼用什麼,陪你的時間也是不多,我們這樣...在一起也很久了,我連正經的東西都未送給你一樣,可即便如此,我有時仍是覺得你做的不夠好,人心不足。」
華鑫嘆了口氣:「你想的太遠了,我自己都沒想過。」她安慰道:「自古不都是這樣的,男子主外高居廟堂指點江山,女子主內安於閨閣料理家務,到底是分工不同,哪有時間天天呆在一起?」她攤手道:「更何況你我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兄妹關係,你若是天天和我膩在一起才惹人閒話,你有大好的前途,不要為此事過多牽絆,我便在家給你管好後院,讓你安心在外奔忙。」
謝懷源神情溫柔地看著她,華鑫甚少見過他這般神色,嘴唇一動正要說些什麼,就聽見院外有人來報:「大人,白司農派人來了,他說他在府中設宴賠罪,請您過府一敘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