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薇嚇了一跳,掙了會兒卻沒掙脫,只能一手抵著他胸膛,咬著牙道:「您這是做什麼呢?哪有這樣的?」
宮留玉自己也是怔了怔,不過他總能找到由頭為自己圓了場面,語調曖昧的輕聲道:「太醫說了,你這病得捂汗才能好的利索,女人不比男人,身上總是寒涼的,哪裡這麼容易發汗?你可莫要亂想,我這也是想讓你好的快些。」
杜薇才不信他的鬼話,便閉了嘴努力地掙扎著,宮留玉無聲地笑笑,臉頰貼著她的發頂,感覺柔細的頭髮有意無意地摩挲著他的臉,整個心都柔軟歡喜起來。
杜薇掙了一會兒,發現怎麼也掙不脫,身上倒真是出了一身汗,便只能無力地趴在他懷裡。
宮留玉輕輕拍了拍她的背,似是安撫又似是得意,低聲笑道:「不鬧騰了?」
杜薇冷著一張臉不說話,他就一手搭在她的背上,聲音越發低沉曖昧道:「其實你並不想拒絕我,對不對?你想想看,若是別的人這樣欺負你,你是不是早就百倍地還回去了?」
杜薇身子顫了顫,她被宮留玉這麼一說,這才猛然驚覺出不對來,若是別人這麼對她,她會怎麼做?她本是覺著宮留玉對她多番援手,對他的小動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能忍的便忍了,沒想到縱著縱著兩人竟都習慣了。
她越想越是心慌意亂,不由得往更深處想,她這般由著他胡來,到底是因為對他抱著感激的心思,還是…別的?
宮留玉在她背上撫了撫,又輕聲道:「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,你怕什麼?」
他不說還好,一說杜薇覺得臉上火辣辣的,身子也僵了起來,嗅著他身上的淡香,連原本想什麼都忘了。
宮留玉低了頭貼在她耳邊:「我告訴你件事兒吧,我對你也是一樣的。」他貼著她的耳垂繼續道:「看到你靠近親近我,我就覺得很歡喜,有時候甚至聽到你的聲音都覺得很高興,你怎麼就這麼入我的眼?你告訴我,我到底是怎麼了?」
這話帶著怨懟纏綿,雖是詰問的語調,卻擋不住裡面多情的味道。
杜薇卻無端驚慌起來,抬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,又迅速低下頭去,似乎也沒了話講。
宮留玉頭回跟人說這種話,等了半晌也不見她給個反應,神情有些羞澀又是著惱,報復似的把人箍的更緊了些。
杜薇不自在地動了動,兩人都是久久地尷尬著沒言語,過了半晌,還是宮留玉輕聲道:「睡吧。」她如蒙大赦,閉了眼就不願睜開。
宮留玉動了動,讓她靠在自己懷裡,抬手摸了摸她的臉。反正日子還長著呢,人總是在自己掌心裡,終歸是跑不了的,他又何必急於這一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