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宴之事動作不小,封家軍領地客院,南氏使者一行還未離去,或者說是他們之中有人不肯離開。
而這個人,毫無疑問正是南世華,也只有他才能左右整個使者隊伍。
錦衣公子,英姿勃發,轉過身來,目光威嚴,「你可知他們準備招待什麼人?」
那下屬憤憤道:「屬下也不知,但總歸是另幾家的人,封才好生無禮,待我等都不曾見他這般隆重。」
南世華不與下屬一般氣憤,若有所思道:「怕是來客中有一位重要人物。」
下屬吃驚道:「何人能比得上家主?」
南世華瞥他一眼,「我來此又不曾表露身份,他們即便知道,也裝作不知。」
下屬又道:「那屬下繼續去探查來客是誰。」
南世華隨意應了一聲。
他之所以不離開封家,一是封才還沒有招攬成功,二是只要封才還沒有決定好投靠哪一家,他在封家內甚至遠比外面安全。
點了點闌干,南世華對這次來客有幾分好奇,封家軍中修為最該的就是封才,他有靈皇境的修為,來者除非同樣是靈皇境高手,不然也就只有三氏家主到此,才擔得起封才的最高規格。
想到此,南世華動作一頓,心下一驚,難不成是那位女帝?
南世華自覺那位女帝如今的處境和自己有幾分相仿,都是初掌權柄,不同的是人家已經有了靈皇境修為,底氣十足;而他方入靈王境,上有老祖這座大山,下有大長老這等德高望重的老者,比人家女帝處境差多了。
但再怎麼說,兩人有一點是一樣的,都需要一樁大功勞來坐穩這個位置。
南世華按了按眉,覺得自己有些可憐,再怎麼說人家也有靈皇境修為,自保絕對沒有問題,不像自己,前些日子外出逛了一圈,受到的重傷現在還沒好全,骨頭還有些生疼。
「唉,」南世華嘆了一聲,等到他之後接到南氏駐地的傳訊,確認了當真是那位女帝。
「女帝啊,」南世華發愁,那可是一位靈皇境高手,老祖一般的人物,南世華忙通知下屬,讓他們這些日子注意莫要再隨意走動了,不然撞上楊氏中人,下場不妙。
他們和封家軍算不上仇敵,但和楊氏,卻是實打實的敵人。
再說木氏,木氏如今一切事務由少主木棋觀全權主持,家主閉關以求破境,故而哪怕他再想親自來東川州,也被下屬死命攔住了。
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,」木棋觀冷聲道:「那長老代我前去東川州?」
那名長老臉色一僵,「屬下怕無這個本事。」如今都知曉那位女帝去了東川,只怕很快東川州就要淪為楊氏領地,這個時候前去,除非老祖親至,否則只有死路一條。
長老小心提議道:「不如少主將消息傳給老祖?」
木棋觀道:「老祖閉關,不可相擾。」